“小哀?”
“啊?”
灰原哀回神,抬tou看着俯shen看她的池加奈。
“你在想什么啊?”池加奈轻声问dao,“是不是犯困了?别担心了,真之介已经让人在附近加qiang了安保力量,早dian回去睡觉吧。”
灰原哀发现池非迟已经到了阁楼楼梯前、工藤有希zi也在看她,心里告诉自己慢慢来,假装chu困倦模样,打了个哈欠,“这么一说,我是觉得困了……”
她又开始了jin一步的担心。
要是江hu川被迫陷ru组织黑网里,一定会痛苦得要死,那么非迟哥呢?会gan到很痛苦吗?
非迟哥跟七槻jie之间的拦路虎,不仅是无法治愈的jing1神疾病、家族遗传病,现在还多了组织这个大问题,前者还能由两人的意愿、努力、决心去决定结局,组织却是最麻烦的外界因素,她家哥哥会不会就这么错失了自己的幸福?
不,不对,在考虑幸福这种事之前,她觉得‘生存’才更应该考虑。
在组织里,总会有一些人是为了不祸及无辜,而跟组织以外的人保持距离,习惯了用冷漠的态度去对待他人,也可能是因为普通人对犯罪的排斥,让人也对外界有了不信任gan,就这样,这些人慢慢开始只认可组织同伙,就算不信任组织同伙,也会觉得比外界的人可靠。
再之后,人的生活重心会全bu放在组织,即便不被组织杀害、离开了组织,也会像被丢chu家门的小孩zi,不知所措地看着外面茫茫风雨,不知dao自己该往哪里去,不知dao风雨中是否夹带着刀zi,甚至不知dao自己该zuo什么……
这种gan觉她明白,所以她更不想非迟哥待在组织,再待xia去,非迟哥早晚要完,jing1神疾病都可能加重不少,或许不等组织把非迟哥当成弃zi,非迟哥自己就先疯了或者死了。
但也正因为她的经历,在没nong清楚非迟哥的chu1境、非迟哥的顾虑之前,她也不会冒冒失失劝非迟哥离开组织。
在她jiejie没死之前,要是有人跟她说‘快dian离开组织、我可以帮你’,她心里多半会有‘你不懂’的好笑gan觉,却也因组织的危险xing和组织成员的狡猾,对对方抱有很qiang烈的戒备心,不敢向对方透漏任何关于组织的事,只会用冷淡得似乎不会被chu2动丝毫的目光看着对方。
她知dao工藤夫妇和江hu川一样,是可以信任、知daoqing况之后会帮助他们的人,但她也明白这些人不会知daoshen在组织的顾忌,担心这些人莽莽撞撞地行动,反而造成不好的结局。
更何况,她答应了非迟哥保密,至少目前她没想说chu去,那就等工藤有希zi放心离开之后,她再慢慢nong清楚非迟哥为什么会加ru组织这件事……
……
第二天上午。
小雨过后的公园里,chu门散步的人不少。
有人牵着chongwu走在被雨shui冲刷过的石板路上,有人和朋友一起漫步在林荫小dao上,要不是人来人往谈论的话题都是昨晚医院爆炸事件,就好像爆炸gen本没有发生过。
种类繁多、数量惊人的鸟类在湖边落脚,又为公园增添了几分悠然。
非墨跟着池非迟到了附近,看到飞起飞落的鸟群之后,带着两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了过去,兴奋喊dao,“主人,我去忙了,不用guan我们,我们晚一dian会自己回去!”
“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池加奈找了旁边一张gan1净的长椅坐xia,看着三只乌鸦飞向鸟群,默认这是‘寻找同伴’行为,“昨天一直待在家里,它们一定憋坏了。”
灰原哀看了看路过的人群,又看了看自家教母始终保持端正又从容的坐姿,对英国人所喜huan的‘克制冷静’有了深刻ti会。
如果是在她留学时待过的mei国,发生了那么大的爆炸事件,估计路上会有不少年轻人神se夸张、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谈。
而在这里,大家好像默认着克制qing绪的表达方式,也维持着不紧不慢的生活氛围。
周围这种氛围,害得她心态都有些咸鱼起来了。
池非迟蹲xiashen,拍了拍shen后一路挂在自己背上的团zi,“xia来,自己活动一xia。”
工藤有希zi看着团zi不qing不愿地从池非迟背上xia来,gan觉好笑,又觉得现在不该笑。
虽然车zi直达公园外,走过来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但她还是很同qing一路负重的池非迟。
大熊猫挂件很可ai,可惜不是什么人都能背过来的。
背着一只百斤大熊猫,还脸不红气不chuan地走过来,池非迟的ti力比大bu分人qiang太多了,沿路遇到的人还都以为是玩偶呢。
如果不是昨晚查林十字医院发生了大爆炸,她现在应该有心qing调侃池非迟两句。
加纳照也蹲xiashen,把昨天带chu门的五只狗和克莉丝汀栓在树脚,抬tou看了看雨后依旧云层笼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