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她记得非迟哥跟她说过一些说谎技巧,比如九真一假。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池非迟看着灰原哀的问。
把非迟哥教的事用在非迟哥上,她觉得很抱歉,但真的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如果她不知非迟哥说到‘贝尔摩德’意味着什么,那就只是她不小心听到了非迟哥在打电话而已。
池非迟放搭在灰原哀肩膀上的右手,站起,“我们似乎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不请我去坐一会儿吗?”
没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认了灰原哀是否听到了什么,来就朝床边走,完全是为了吓唬一灰原哀。
走廊间,照明灯持续工作,昏暗光芒在池非迟的白衬衫和黑长上罩了一层,也照得袖扣蒙上了一层昏黄。
既然他为组织事是事实,就会有馅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门轴因老化而在夜里发轻响。
所以他伸手搭灰原哀肩膀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灰原哀在说谎。
灰原哀还不知池非迟满心恶趣味,但听池非迟这么说,也明白自己之前窃听的事是瞒不住了,收了收脸上的惊愕神,着解释,“那个袖扣……好像是博士的窃听,之前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我是回来的路上,发现你的袖扣像是那个窃听,但又不确定,回来之后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你又跟真之介先生去了书房,我回来之后睡着了,刚刚才睡醒,所以……睡醒就用备用镜试了试……”
直接告诉他‘不小心把窃听落在你那里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至少他们一直是关系很好的兄妹,妹妹的个歉、解释一,这件事就过去了。
“既然在英国,我想我还是绅士一,别那么没礼貌的事,”池非迟顿了顿,“也没有必要。”
而灰原哀慌张地想掩饰窃听的事,应该听到了他说‘贝尔摩德’,想到了他是组织的人。
如果灰原哀没有听到什么,比如贝尔摩德怎么样这种话,就不该这么紧张。
灰原哀穿着长长的白棉睡裙,脚上趿着拖鞋,把厚重门板推开一半,低用手了睛,装一副没完全睡醒的模样,尽量自然地问,“都这么晚了,到底有什么事啊?”
“你的睡裙,肩膀那里是凉的,”池非迟看着灰原哀的肩膀,看着自己刚才伸手搭过的地方,语气平静,“如果躺被窝不超过一分钟,睡裙的肩膀不可能被捂,所以……”
灰原哀就这么知了他的秘密,也不在他的计划中,他想稍微满足一自己的恶趣味不过份吗?
灰原哀转回避了池非迟的视线,有些心虚地伸手拉上门,“没有……”
灰原哀刚准备呼的一气停在了嗓里,转背靠着门,抬看池非迟。
对,冷静一,她听到了也没什么。
池非迟收回视线,拍了拍旁的床铺,“过来坐。”
池非迟转在床边坐,没有伸手去探被窝,抬看着灰原哀惊得呆滞的表,觉得自己今晚没白过来,里闪过一丝笑意,“怎么?担心我探手摸你的被窝,确认你之前是不是真的睡了?”
至少那个惊慌的表,他很满意。
窃听在他和简通话的中途才开始运作,灰原哀之前没有睡这一早就可以确定,他可不觉得备用镜会在半夜故障、不小心链接了他那里的袖扣窃听。
灰原哀侧让路,低看着池非迟迈步门的,一直到发现池非迟径直走向她的床铺,连忙惊慌抬看过去。
屋里不是没有椅,非迟哥直接走到她床铺前,应该就是想确认……
如果没有这种心理准确,早在琴酒偶尔疯给他连环call的时候,他就已经胆战心惊……或许吧,或许他能验一胆战心惊的受。
自然一些,走到房门前,打开反锁的门锁,拧动了门把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灰原哀低看着那对袖扣,心停了两拍,不知该怎么圆回来,大脑里乱成一团,“这个其实是……是……”
“那么,”池非迟观察着灰原哀的反应,轻声问,“你听到了什么?”
她之前钻被窝又立刻来,被窝应该是凉的,那足以证明她说谎——她之前本没睡。
池非迟看着站在门后的灰原哀,蹲了,抬起右手,搭在了灰原哀肩膀上,左手伸到两人中间,让灰原哀看到手掌中的一对黑袖扣,“关于这个……”
糟了!
重最要的是,灰原哀试图隐瞒的态度。
对于他来说,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灰原哀神已经恢复淡定,直视着池非迟,“你好像在跟别人打电话,说了什么声音、她帮忙多半是客气话、见面再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