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隐蔽一比较好。

        灰原哀乖巧，在简转到后帮忙梳发时，放在侧凳上的右手微微移动，手指够到了黏在凳面背后的胶带，心里松了气，默默盯着镜里简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穿过这种风格的礼服，想试一试。”灰原哀回答着，心里却在琢磨怎么让简去帮忙而不显得反常。

        “您会不会觉得我很啰嗦？”简垂眸盯着灰原哀的发，确实有几来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我觉得加上裙撑会显得太过华丽，有喧宾夺主的嫌疑，而且如果伊莎贝拉女王陛邀请你们去喝午茶时，有裙撑的裙也不方便落座，”简站在穿衣镜前，看着照镜的灰原哀，微笑，“我认为这样就很好了，纯真清新又不会太华丽，您觉得呢？”

        她不用回，也能觉到那不确定是不是猎、正在巡游审视、似乎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视线。

        池加奈对三套礼服都很满意，见灰原哀很快挑一套，为避免自己选择困难而兴，“小哀穿起来应该会像小天使一样。”

        简答应来，“没问题，夫人。”

        不过很快，她又发现想单独跟简待在一个房间不容易，一个负责拿鞋的年轻女佣一直跟着，明显是打算给简打手。

        莉迪亚打量着礼服的宽松拼纱长袖，“这套礼服，整理的时候要细心一……”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之后，灰原哀手心渐渐渗冷汗。

        “您的发型……看起来很好，”简转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木梳，转对灰原哀，“短发也很方便打理，我想不需要再考虑别的发型，稍微打理一，保持自然就很好了。”

        她没有从简脸上察觉敌意，好像她之前觉到的、紧盯着她的那冰冷视线是错觉，足以说明这个女人的城府很深。

        和组织那些人一样的恐怖气息还在。

        而且大概是因为年轻女佣离开了，简在她后帮她拉拉链时，盯着她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她是想确认一，艾莉丝小和雪莉有没有联系，不过艾莉丝小和雪莉年龄相差十岁，野夫妇早就死了，艾莉丝小也不可能是野家的三胎，她也怀疑只是巧合，正好世界上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

        她没想到自己叛逃之后，还会有跟组织成员和谐相的一天，哪怕这种和谐可能只是表象。

        这种一个人搞不定的礼服，就是她想要的。

        “好的，”灰原哀朝简伸手，“谢谢你。”

        灰原哀尽量放松，也努力忽视着自己手脚的冰凉，“她随便拿哪一件来都没关系，教母挑的礼服都很好看，外套也是一样。”

        那个有着组织恐怖气息的人，是简！

        简蹲在灰原哀后，看着前女孩茶的短发，心里存疑，动作仍不紧不慢地帮灰原哀拉上了背后的拉链，又帮忙整理裙摆，“虽然在车里和在女王里都不会太冷，但小孩确实需要注意保，不小心冒会很麻烦……是我疏忽了，没有让她把外套带上来，也不知她能不能选好……”

        “这样就很好了。”灰原哀，看了看简的笑脸，心有些微妙。

        “话是这么说，不过拜见女王、晚上的晚宴都是很重要的事，我希望您能以最好的样现在大家面前……”简细心帮灰原哀把轻纱层叠的裙摆整理好，起走到穿衣镜前，“好了，您过来看看吧。”

拉上拉链的话，很容易让裙损坏，而且袖和裙摆也需要有人各角度帮忙整理。

        “让简去吧，”没等灰原哀开，池加奈就向简投去期许的目光，“对于怎么搞定设计繁复的衣服，简比较有经验。”

        “啊，抱歉，是我疏忽了，”简把木梳放回梳妆台上，弯腰朝灰原哀伸手，“我来抱您，可以吗？”

        灰原哀走上前，看着镜里一白裙的自己。

        灰原哀看了看简手里的木梳，没有多迟疑，走到梳妆台前，双手拉着裙摆，一脸为难地看着凳。

        “您不用太客气。”简笑了笑，弯腰抱住灰原哀，把灰原哀抱到凳上，又重新拿起木梳，“裙皱了也没关系，一会儿我会再帮您整理的。”

        如果不是为了挑一条穿起来最复杂的裙，她还真不会白，她看着镜里的自己，觉都有些陌生了。

        灰原哀心里松了气，带路去了自己在三楼的房间。

        不简提帮她梳是不是别有用心，她都要好准备，一旦发现简拿了她的发，就想办法制造机会，把发替换成格丝的……

        好在，灰原哀中途提到门时想要一件御寒外套，年轻女佣脸变了变，连忙楼去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