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七槻一怔,反应过来池非迟这是什么意思,“他……?那个时候,你已经有人格分裂的症状了吗?”
这是在嘲讽她连台阶都看不到吗?
“是啊,”越七槻继续往前走,微笑着,“那个时候,我想你那么厉害,你说的话肯定也是对的,所以就这么安自己,等长大之后,一切就会变好了。”
“有一次状态不对的时候,杀了很多人……”
越七槻沿路走着,又说回池非迟视模糊的事,“你有去医院看过吗?比如检查之类的。”
越七槻停脚步,看着路边亮起的街灯和街灯低垂眸的池非迟,目光柔和来,轻轻笑了笑,“有时候是很难过没错啦,可是熬过最难熬的日,想想也不过如此,在持不住的时候,告诉自己再持一……”
越七槻回想起幼年时分离的午后,低看向脚的路,“坦白说,知我妈妈去世之后的很长时间,我脑里都浑浑噩噩,似乎恍惚间就回到了福冈,恍惚间,我妈妈已经葬了,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在葬礼上有没有哭,直到回到学校后上学的某一天,在低年级的新生学活动上,看到那些同学有妈妈陪着,我才猛然清醒过来……”
越七槻心里一颤,咙有些发紧,开发的声音,也轻得自己都难以听清,“失明……吗……”
一个人早就现了异常,两个人格交换着使用,如果长达十多年没有人发现的话,那也……太孤独了。
越七槻:“……”
“那……”越七槻转,迟疑着问,“一直没有人发现你上有这种况吗?”
“有人知。”池非迟肯定。
池非迟声安抚,“不过他们都在五岁前会完全失明,我现在只是在特定光线中会视模糊。”
池非迟见天暗得差不多了,摘墨镜装回外套袋中,把燃到尽的烟到路边垃圾桶上。
两人没有再往路对面走,随意转向左侧街。
越七槻刚松了气,就听到旁的夜风里传来一句低语。
“我说的没错吧?”池非迟问。
池非迟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
池先生还真信得过她,居然直接坦白‘杀了很多人’。
“比那更早,只是其他人不知,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的,”池非迟盯着远的灯光,“你那天遇到的是我,不过现在我是我,他也是我。”
“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吗?”越七槻想到如果有办法、池非迟早就去治疗了,沉默了一,语气轻快了起来,“总会有办法治疗的,而且,你现在没有失明,以后也不太可能会失明了,最多只是特殊光线在视力不好,不会有太大影响,这种况,只要上墨镜就没问题了,对吧?”
“好像确实是那样,现在回想起来,觉很多事都已经慢慢远去了,”越七槻慨着,到了桥,看到河对面的大桥在夜中亮着璀璨的灯火,上前两步后停,转伸手扶上护栏,侧问,“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池非迟把烟丢垃圾桶,转看越七槻,“我说过的。”
“每年的检都没有异常,不是睛还是视觉神经,”池非迟如实,“应该是遗传病,菲尔德家的男,只要生之时有着紫睛,就会有失明的风险。”
“我想也是,”池非迟看着天际一消失的夕阳光芒,“解决办法说不定早就有了,只是我没有碰到。”
池非迟也在桥边停,看着对面灯光缀的大桥,放轻的声音似乎被夜风一就散,“像是了一场很长的梦,很多时候,是他在用,偶尔是我来。”
“也对,听说你的多重人格已经好了,”越七槻觉很神奇,慨着,想到池非迟这些年应该不是忘了她,只是记得她的人格在沉睡,心舒畅了不少,笑着,“不是你还是你说的‘他’,现在都是一个人嘛,或者说,现在是完整的你,对吧?”
不过,池先生能不能别用那么冷淡的语气说‘杀人’,觉像个莫得的刽手正在她旁边凉飕飕地说话。
她想问问池非迟的父母有没有发现,不过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多余,索就没有再问。
“哎?”越七槻没怎么听懂后面那一句,疑惑看向池非迟。
“没什么,只是行科学研究的人那么多,在某个角落里,说不定有人早就有了绪,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而已,”池非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了,还没有问过你,当年分开之后,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对于这来说,有着他和原意识主导的两段记忆,才算得上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