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有了动力,第二天的晨练也积极了不少,虽然也有埋怨累人的时候,但还是咬牙持了来,连中途休息时间都比之前短了不少。
不良绪再次翻倍。
“是啊,非迟,你去收容所忙了一天,累就休息一吧。”阿笠博士苦着脸。
“打电话跟说一声,如果他晚一要过来,就等他过来之后再说,”池非迟见越七槻垂眸不语,放缓了声音,“生死无常是人生常态,别无谓地折磨自己。”
“也对,大家都尽力了,包括它也是一样。”冲矢昴释然笑了笑,很快心又沉重了。
冲矢昴跟着蹭了早餐,说是‘最近没什么事要忙,想去收容帮忙’,又蹭了池非迟的车,到收容所义工。
这种心他不是没验过,可是正因为验过,一瞬间又忍不住想起早就逝去的人,不良绪翻倍。
阿笠博士想到那种况,心里咯噔一。
他们所有人和那只柴犬为之努力的未来和希望,在最后一刻彻底破灭了。
这一天医务方面的义工,除了冲矢昴,还多了一个越七槻。
上午倒还算清闲,值班医生又换了两个,跟池非迟一起排了两场绝育手术,只是到午去给其他动换药时,前一天车祸的柴犬况突然恶化。
阿笠博士提起的一颗心放,松了气,迟疑着问,“她平时也喜锻炼吗?”
。
“而且这种日,可能会持续五年、十年之久,”池非迟丢了最后一击,“让一个人孤独地去怀念另一个人,永远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直到把生命彻底耗尽,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残酷的折磨了。”
他忍不住反思,曾经自己算是尽力了吗?
“她喜不喜不说,”池非迟把巾放到一旁,抬看着阿笠博士,目光平静而认真,“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人统计中,女平均寿命比男长五到十年,抛开意外事故等因素不谈,决定寿命长短的关键就是个人、心理的健康程度,博士,你的远没有她好,现在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再过十多年、二十年,说不定她就只能一个人去树林里看银杏了,以一个垂垂老矣的孤单老太太的份去看……”
他那个时候,也想过这只柴犬一天天康复的模样,想过这只柴犬一只后截肢会不会生活不便、会不会被欺负、收容会不会帮忙装个简便的假这类事。
池非迟用巾了手上洗碗留的,“博士,我前两天让人把芙莎绘小的检报告发给了我,她很健康,平时似乎也很注意锻炼。”
开始两天只是步行、短跑,再加上拉伸运动,已经让他手脚酸痛,现在又加了健等运动,虽然觉一天到晚神不错,但手脚酸痛就没停过。
他也不完全是找理由跟着池非迟,而是真的觉得闲来的时候去帮忙也是件有意义的事。
那他是不是要提前习惯一、适应这种节奏?
“啊……”阿笠博士听冲矢昴说到‘照顾未来’,老脸一红,态度却已经定来,“知、知啦,咳,我们开始今晚的锻炼吧!我也觉得健康是很重要!”
趁着阿笠博士斗志满满的状态,池非迟又给阿笠博士加大了训练度,不过也没有过度,以免引起阿笠博士排斥。
早上他们来的时候,还特地来看过这只柴犬,这只柴犬乖乖地躺着,似乎一晚上都没怎么挪动,在他们门后,柴犬还努力晃了晃尾巴,之后乖乖让池非迟看伤、清洗伤再重新包扎,等他拿药箱路过,也看到了柴犬疼得直哼哼,却也听话地没有乱动。
越七槻在一旁帮忙,看着手术台上逐渐冰冷僵的柴犬尸,看着柴犬伤痕累累又瘦弱的躯,再想到池非迟和其他医生这两个多小时的努力,呼一窒,心里不免被失落和沉重填得满满当当。
冲矢昴一怔,心里不得不承认池非迟说得一针见血,语气温和地声支持池非迟,“那个……虽然不知芙莎绘小是谁,但如果博士有一个需要照顾未来的目标,我也希望博士能够持去,保持健康。”
冲矢昴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想起了昨天这只柴犬送来时血迹斑斑的惨样,想起手术结束后纯脸上释然的微笑,想起池非迟低声安抚醒来的柴犬的模样。
急救、更换了两次抢救方案之后,柴犬的生命征还是渐渐消失。
一个医生叹了气,“顾问,我送它去后面焚化室。”
没错,他跟芙莎绘都没有孩,就算有小哀有非迟有其他人,也没法一直陪伴着老去的芙莎绘,或许那份陪伴也远不如他在旁,再加上老去后,芙莎绘也会逐渐衰弱,却还要孤单地活着……
他想想就心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