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一生,都在等待自由】
黑的鸟,是乌鸦。
最后他被放了回去,可是他永远失去了母亲,他也永远失去了会抱着他哈哈大笑的父亲,迎接他的只有一个浑浑噩噩、喜怒无常、让他又怕又心疼的陌生父亲,他甚至失去了份。
池非迟收拾好东西,抬看了看站在原地皱眉的乌鸦正太,“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那两个人很可恶,比他们前方的寻巫将军更加可恶!”斋藤博再次看了看画上的两个传教士,越看越厌恶,果断移开了视线,“对了,你想让我把这幅画送给什么人啊?”
之后他又被绑架恐吓,在小屋一天天期待着说过保护他们的fbi快救他去。
【它们的翅膀受了伤,却想着要飞翔】
“我明白。”池非迟打断。
【他们的一生,都在等待这一刻】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低看着手臂上被父亲的伤痕,他受到了心的自由,并决定飞囚笼。
“拜托,死后能声名大噪也是件好事啊,后人还能够记得你,不至于死了没几年就被忘记了,对了,这是中世纪的猎巫行动吧?那个……”
而fbi那些人,在发现他父亲颓废生活后,只顾着掩盖自己的错误,在他父亲死后,更是把他们一家经历的悲剧当成职业污,迫不及待地动用手段掩埋。
他恨那些人恨得抓狂,可是他能怎么办?
“blackbirdsinginginthedarkofnight……”
在八岁之前,他崇拜自己诚实守信、可以从真真假假的东西中看真宝贝的父亲,他也崇拜自己温柔贴、可以把他们乱的东西一理顺的母亲。
池非迟轻声哼了一首歌的前半分。
这是一幅有嘲讽意味的画,嘲讽得让他心里有些不,再看那弥漫的暗沉烟雾和女人平静韧的神,又有了更加沉重的悲凉。
【用他们深邃的双,想要看清前方的路】
“披士的《黑鸟》,”池非迟看着神变幻的斋藤博,“我很喜披士的歌。”
他听母亲的话,人要诚实善良,在不小心撞到人后,他会认真地说‘对不起’,在被人照顾和帮助后,也会诚心诚意地说‘谢谢’,他甚至舍不得看到别人泪。
直到某一天,他听到窗外有人哼着轻快的歌走过。
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过什么坏事,清清白白地经营着生意,就因为在某一天,fbi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毁了他父母拥有的一切。
的标记很可惜,以后被人冒充作画者的份会很麻烦。”
【黑的鸟,在黑暗的夜,偷偷唱着歌】
可是从fbi的人他们的生活之后,他听到很多针对他父亲的谩骂,他父亲在那些人中成了狡猾自私的人,他不得不先离开学校,他开始讨厌门。
是啊,那个时候,他还是愿意相信的,相信着他父亲说过的、fbi是比警察更厉害的好人,也相信着fbi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又错了什么?
斋藤博想想自己也站了一个多小时,原地动了两步,活动了一胳膊,视线停在画上的两个传教士上,脸一怔,双手慢慢放后握紧了拳。
那是一个国家设立、服务于一个国家的势力,他甚至找不到当初那个任务负责人在哪里。
节奏轻快的歌,却让斋藤博僵在了原,脸变幻不定地盯着池非迟。
中世纪的猎巫行动,那些教会是罪魁祸首,而那个女受害人大火中时,那两個传教士还一脸悲天悯人的神。
【像有些人一样,他们只能在黑夜,低浅唱一首故乡的歌】
“其实我找你,有两件事,”池非迟把袋放到一旁,走回沙发前坐,准备把凉透的茶喝完,神平静地看着走过来的斋藤博,“第一件事,是我希望你能放弃乌鸦这个代号,第二件事,才是委托你帮忙送画。”
“很多艺术家是死后才名的,”池非迟把画笔和画丢袋里,准备门拿去丢了,“我不想有那种经历。”
斋藤博噎了一,有些无语,“喂喂,你怎么可能知……”
在他父亲去世后,他还是习惯待在昏暗的房间里,对一个人的未来到茫然不安,又怨恨着fbi的所作所为,脑里轰轰作响,似乎一秒就会死在那个房间里。
他在各国各地游的无数个深夜,可以和歌里的黑鸟一样,在心里默默唱着故乡的歌,或者期盼着飞起来的一天。
“放弃乌鸦这个代号?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斋藤博突然失声笑了笑,目光却十分认真,“抱歉,你不明白它对于我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