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抬看了看镜里灰原哀认真慨的脸,评价,“人小鬼大。”
拨打时间是20:42:12,接近21最后时限,说明越七槻给他打电话前犹豫过,犹豫的时间还不短。
“别学园八卦。”
池非迟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好。”
“解决了。”
这是池非迟第一个念。
小金鱼要长獠牙了!
灰原哀一愣,释然笑了笑,站起,跟着池非迟往洗手间去,“也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问过她,她说跟你小时候就认识了,说你是个勇敢又靠得住的人、帮了她大忙,不会是英雄救的老套剧吧?”
灰原哀愣了愣,接刷牙,“她那个时候才七岁吧?拥有过的失去,比从来没有过的失去更难受,至少我听说我妈妈的事的时候,不会觉得很难过,她和父亲对于我来说很陌生,好像只存在于别人中,但如果我和他们生活了七年,还真不敢相信母亲去世后,自己的心会有多难受,能持过来的人,都是很的人。”
“那个不重要,”池非迟站起,收起手机,拍了拍灰原哀的,“去洗漱。”
“那你早休息。”
通个电话,好像也没那么难嘛。
杯町公寓。
“有、有吗?”越七槻一阵窘迫,想也不想地反驳,“肯定你听错了!”
池非迟‘嗯’了一声,“是我听错了。”
“你不舒服吗?”池非迟提醒,“嗓音有沙哑。”
果然,看不到越七槻的微表和肢语言,很难判断。
灰原哀不知池非迟在默默怀疑、分析,坐直问,“你觉得越侦探叫大家去孤岛上,真的只是为了调查是谁害她朋友蒙冤自杀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随便选个别墅、放上薰衣草就行了,没必要选择交通不便的孤岛,也没必要把甲谷先生和槌尾先生也叫过去。”
“那……先不说了哦,等到了东京,我请你吃饭!”
“好……对了,新年快乐!”
灰原哀有些无语,接过牙膏和牙刷后,调,“不要觉得同样的套路对我每次都用,我是你妹妹,八卦一你以前的事,有问题吗?”
灰原哀心里不满,但又没法反驳。
“那到时候见。”池非迟。
池非迟接过牙膏,“她母亲没能抢救过来,去世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
“是。”池非迟确认。
早知她就不练习那么多遍了。
练到嗓音沙哑,不会是打腹稿,而是开说了至少二十分钟以上,他想想都觉得夸张。
越七槻想到即将在东京见面,莫名紧张起来,“好、好啊……”
还是在这之前跟其他人持续通话了二十多分钟?那么,临近21才给他打电话,可能是因为之前在跟其他人通话?
在他说到嗓音沙哑时,越七槻反应太大,显得有心虚,说明嗓音沙哑跟他有关系、不愿意让他知原因,基本可以判断,之后说的料理原因也是假的。
越七槻总觉得池非迟的迁就意味过于重,还那么一本正经,害得她心虚到脸红,努力找理由解释,“仔细听的话,好像是有沙哑,大概是因为今天晚餐的料理咸了一吧,害得我嗓有发,我一会儿喝就好了。”
“你也是,新年快乐。”
在沙发上消的灰原哀转问,“是越侦探吗?侦探甲园那次案解决了?”
电话挂断。
考虑了一,池非迟还是选择简单说一说,“算不上英雄救,只不过她母亲当年了车祸,我帮忙叫了救护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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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挤着牙膏,抬看了看池非迟,观察,打量,随即了,她家非迟哥看起来冷淡,但有时候还是很心的,比如当初在街上把她捡回来、还相信她说的话、送她去找家人,“肯定还陪她去医院了吧?”
不会是在练习对话吧?
谁让她现在的确实是小孩,也乐意非迟哥一辈把她当小孩呢。
灰原哀没觉得意外,把牙膏递给池非迟,“然后呢?她母亲住院期间,你们还有联系吗?”
越七槻松了气,看着握在手里手机笑。
池非迟了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把灰原哀的儿童牙刷和牙膏一起递过去。
冤屈的事了,但我作为香奈的朋友,还是应该去看看他们,问问他们接来的打算,”越七槻很脆地说了自己的安排,“然后,我打算回福冈收拾一东西,有一些案的卷宗,我想整理好带到东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