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因为在晏礼面前，她连都已经没有那样有利用价值了。

        月光失焦，长石闪耀。

        一片片铃兰花碧波漾，花香袭人，轻轻摇晃着铃铛般的花朵。

夏寒将它捡起来，放在手心，望向校舍楼的人影。

        他是不是晏礼有什么关系？

        夏寒确信，她在这个世界见到了真正的“鲜花”。

        “旧时代的传说中，一位伟大的炼金术家埃尔・德・卜尼法斯说，‘钻石可使人隐，印度玛瑙可使人善辩，红玉髓可消气，红锆石可眠，紫晶可解酒，石榴石可驱，天石可使月光失，透石膏会随月亮的盈亏而增减光亮，翡翠宝石能识别窃贼，唯有幼之血可致其失灵’。”许珀里翁转过，牵着夏寒的手向着某个方向慢慢踱步，语气轻快愉悦，“铃兰花在月光里生存不去，所以我想，用天石来保存它会不会更好呢？”

        手心的戒指泛着凉意，铃兰的花是由一种银白的宝石制成。

        这时应该是竞选的时间，许珀里翁虽然是学生会的新生，但并不是没有资格参与。

        夏寒甚至有颓丧地想，如果他真的是晏礼，或者与晏礼有着什么无法分割的联系，那么更好。

        前一片黑暗，像是被放在一个巨大的盒里，只有许珀里翁与自己。

        除了自己，谁都无法帮她。

        许珀里翁接过她的手，四周的空间却像是动的胶状扭曲起来，月光的彩与黑暗混杂在一起，像是混杂着泥泞的雪，难看又狼狈。

        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

        可许珀里翁扬起的嘴角却微微垂落，笑意清浅，像是冬日里破碎的阳光，徒有其表而毫无温度，他的样看上去有些无奈，在细碎的笑容里藏起几分不易察觉的伤。

        ――她想要看他中所谓的真正的花。

        “为什么？”

        许珀里翁笑笑，“这是天石，在层院的时候经常用，但中层院之后就换成月光石了。”

        那片久违的记忆，有着阳光、鲜花、四季轮回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

        真正的……铃兰？

        他再次开，说：“我只是对您一见钟……所以，希望学能够认可有这样一份莫名来的存在。”

        可他现在了这里。

        那是自己否定这个世界的证据，她怎么会忘记呢？

        许珀里翁仿佛不知传在她与佩、与那场狩猎的言一般，我行我素，特立独行，与所有人格格不，又像是幽灵一样神鬼没。

        彩重组，黑与白重新区别，一座古老的玻璃花房现在前。

        夏寒拧开了佩为她准备的房间，飞奔楼，上还只穿着一件纯白的睡裙。

        宝石在手上泛着凉意，熠熠生辉，夏寒问：“这是你用法的媒介宝石吗？”

        她已经是距离这个世界的真相最近的人。

        许珀里翁说：“学，你想要去看真正的铃兰吗？”

        死亡更是。

        夏寒无法止住自己对他的怀疑，无论是铃兰，法师袍的纹样，还是那相似的样貌与言行，就像是一个晏礼用来提醒她的一钉一样将许珀里翁这个存在都变得充满恶趣味的刺痛。

        极端的讽刺，极端的恶意，极端的屈辱。

        而除了自己，她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呢？

        银的铃兰戒指被上无名指，许珀里翁轻声：“学不喜的话，等回去再摘来吧。”

        夏寒怔忪着，那被自己拉紧的警戒线忽然崩塌。

        自己是佩的所有，至少目前是这样。

        她低，看向与晏礼一模一样又截然不同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