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摘手套,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指上一长长的划痕。斯普的材极趁手,理材料脆利落,划开肉时也很锋利。
伊芙把蚂蟥放到桌上,收回手在旁边站定,等着他示范。
“可是我还没有……”
“你走吧,禁闭结束了。”斯普注视着她的睛,巴巴地说。
伊芙觉到腻冰冷的东西碰到自己的,一阵寒意在背上蔓延开来,她觉到在颤抖,甚至手都握不住那把小刀。
“来看看有没有迷路的猫。”斯普停了停,一字一顿又说,“和人。”
伊芙忍着生理的呕吐和恐惧,切了第一条蚂蟥的,然而它的仍然不断扭动,甚至脱开她的手掌桌面,经由她的小掉到了地上。
或许正好有事要去。
“我……”伊芙刚忍回泪,这一刻鼻又是一酸,在他的注视毫无忌惮地哭起来,“谢……谢谢您……斯普教授,晚安。”
伊芙看了面无表的斯普,转走了两步,背后人跟了一步。
“教授?”
然而视线里伊芙没有动作,女孩只是面苍白地僵在那里,迟钝了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应声,“好的,教授。”
“或许你在别的教授那以此减轻惩罚,但,泪在我这里不用。”
女孩哭到哽咽,礼貌地别,才慢慢往门走。
愚蠢的女孩,斯普快步走到她面前,伊芙终于抓着那东西站起来,受惊似的抬用湿漉漉的睛看着他,好像一只被猎人拎起来的兔。
“我没有……我没哭。”女孩红着眶,泪在那里打转,她紧咬着唇,原本不带血的唇上泛起一白。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害怕这东西?”斯普通摄神取念,读到她这一刻的显想法只需稍加注视,甚至无需刻意施咒。
斯普用咒语为她愈合了伤,糙的指腹着她的手察看了一番,才冷哼着收回手。
沉稳的脚步声跟在后面,鞋的跟落在木地板上,伊芙从泣里平息了绪,转发现斯普跟着她走了地窖。
“把手套摘来。”斯普把刀放,挥挥杖把那条死透不再动的东西扔回桶里。
“愈合如初。”
她又走了两步,斯普又跟了一步。
注意到女孩有一会儿没什么动作,斯普终于肯从他的办公桌上抬起,他冷哼了一声,“两个小时不是上限,理完你才能走。”
斯普看着她蹲试图捡起那条没了的蚂蟥,缩成一团的女孩瘦弱的肩膀微微起伏,她把埋在手臂里用袖蹭了蹭睛。
“三年级你们就应当理过蚂蟥,别告诉我你空的脑袋里只剩恋。”斯普夺过她手里的小刀,然后瞥见女孩微微颤抖的左手指间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