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排队时间还在预计范围之,选屈辰冽想喝的就行。等待的间隙,我空离开商场,走了一条街去附近的药店买糖。超市再带三瓶矿泉,选最便宜的。记得屈辰冽喜这个味的薯片,就顺便带一包给他好了。所有的东西都帆布袋里,夹在腋带包厢;前台的工作人员低摆手机,睁一只闭一只,让那一一的小渡去边上充电了。
“啊对,我看你还了《虫儿飞》。”为了听清椎唱歌,屈辰冽的声音此刻大得刺耳,“我就录给你看的!”
“变声期不好好养嗓就废了。”我也对椎耳语。
视频戛然而止,不知是后面的被裁了还是屈辰冽真的这么怂。接来就是椎拍屈辰冽了。屈辰冽刚开始还有放不开,唱得扭扭的,后来逐渐放松就开始摆烂,甚至越唱越嗨。
不仅会唱,连里面的rap都可以完整地接来。
我终于切回备忘录里的茶清单,对着清单开始单――照这么唱去,屈辰冽的嗓不到五首就会报废。
前奏一响,屈辰冽就激动地尖叫起来:“竟然也听这个!”
“担心养废了?”椎斜睨我一,“那倒是可以再养新的。”
毕竟“手握苍穹天地灭”小朋友把音乐件当社交件用,全然不知审是上上的破绽。跟着听跟着学并不难,群聊里那些没唱来的,我也会再一遍。比起撕心裂肺的怒吼,更重要的是叙述的庄重。
那时的我,也觉得只手握苍穹,天地可为之寂灭吗?
座右铭因为守而有力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能只是句号。
但我没有继续听,在歌台上熟练地选歌。
“休息会吧。”我诚恳说,“你别唱废了嗓。”
椎一从椅上来,朝着屏幕的方向走:“关了,不然――”
依稀记得在病床上再次听到这些歌曲时,澎湃翻涌,而又拼命压抑,如同巨石一样的绪。
他就差把“你他”说来了。我无奈地叹气,随手抓起茶几上闲置的话筒,走向歌台。
我条件反地往屈辰冽的方向看了一,他恰好扭过来看我们,睛瞪得大大的。我立刻收回压在椎手背上的手,却看到屈辰冽凑近袋,从里面掏一瓶矿泉,拧开盖就倒了一大:“……咳,!嗓都要哑了。”
“咳、咳咳,”屈辰冽不满地看了一我边人,“椎不肯唱,我也是不想让场冷!”
“……不是吧,唱歌?”
我都没回,就看到群聊里的视频更新了。屈辰冽抱着话筒用力嘶吼着,甚至有力在间奏的时候对着镜凹造型,颇有些小歌星的风范了。我不禁想起一些成名已久的男歌手,忽然意识到他们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型,真是合理。不,不,现在的年轻男“豆”还是很帅气的,材也很不错的!
“我回来了。”我说,声音完全淹没在躁动的鼓里。
我用手指遥遥了他。
不过……失去记忆的八年,我差不多也喜听这些。
歌词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而不是“爷爷想起妈妈的话”。我正到好笑,视频里的椎唱了一半,忽然对着屏幕来了一句:“你在录?”
我听得见。
不重要。
打倒梦之龙,酷玩力红。
屈辰冽专注地看着屏幕,唱得声并茂,只能在每次换气时都能听一岩石的裂隙,只想灌些去;我扭看向椎,指了指台上捧着立式麦克风的某位限定歌星。椎小幅度地摇,等一靠近就凑到我耳边:“拦不住,我觉他都变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