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了。”松阳微笑着,应允。
那双被焦急填满的绿睛,与你短暂对视后,又看向靠在你肩安然无恙的三味线,终于慢慢恢复冷静。
“为什么要拿去修?师想学三味线了吗?”
这才发现迎接自己的,竟是一片红彤彤的脸颊。
松阳扭望了屋外,将注意力从手中书册转移到那烟灰雨幕中。
“可是你的脸好。”这反应令你忍俊不禁,乐呵呵笑着收手,“毕竟今后要在一个屋檐同吃住了,送个见面礼而已,别觉得不好意思嘛!”
你觉得他这模样稀少且有趣,不禁向那苹果红的包脸探手指轻轻碰了,算是一种友好的试探。
受到他的表与绪变化,你顿时心中明了,忍不住扑哧笑问:“你啊,该不会是以为我要把它拿去卖了吧?”
回过扫视放学后留在和室自习的几名学生,他发现有一人不在,便向大家询问:“阿景呢?”
……
不意料给人吓得浑一震,他连忙捂着脸惊呼:“你的手好冰!”
“今天场练习结束后,我看见她抱着把三味线就门了。”刚才还在最后排趴桌上打瞌睡的银时,突然站起作答,意味深长瞟向坐第一排正认真看书的某人,“不知是要拿去当铺换钱还是怎么样。”
“他要去什么,银时?”站在门边往外探着脖目睹了全过程,松阳到困惑。
“我没那么想过呢……抱歉,没有提前打招呼让你误会了。”步伞与他踏上归途,你用充满歉意的语调说明,“我是去拜托琴行的大叔修理好它。”
不巧的是在回程路上遭遇这阵雨――如若是平日,你还可以着不太大的雨势跑回私塾,但为了保护手中那昂贵乐,你不得不找个地方暂避,默默祈祷雨能在日落之前停止。
时值阳,院中的地面铺满已然落尽的樱花。它们被雨慢慢漂掉最后一薄粉,失去生命力变得愈加苍白。
杉闻言心里一惊,扶着书的双手因慌张攥得紧紧的。
“去接人。”像是知晓什么隐,银时瞬间恢复平静,满脸郁结地抱怨,“非要磨磨蹭蹭等到现在才肯行动……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谢谢师……”向另一侧别过羞赧得无法看你,他小声嗫喏着。
雨溅湿了他宽阔的,整个人都气吁吁,额还挂着汗,看上去是一路奔跑过来。
说完急匆匆追了去,还抢先抓过搁置在玄关的伞便冲雨中,气得慢一步的银时指着他离去的背影直炸,然后骂骂咧咧地转走回来。
你当时注意到他站在这把琴面前久久挪不动步,但估计碍于它是你的东西,一直没能开。
你抱着爷爷的三味线,站在路旁一屋檐避雨。
“太好了……”杉断续着气释然,嘴角微微上扬。
“急着去上大号吗?”桂同样凑在他边看闹,圆圆的睛写满疑问。
“记得她那时手里没拿伞的。”银时回忆,无奈挠着后脑勺叹了气,从他旁慢悠悠经过朝门外走,接着自言自语,“真没办法……我去接一她,老师。”
“其实我以前跟爷爷学过一,现在已经荒废很久了。但我听说你一直有在练习,就想把它当作学礼送给你。”
就在你静立许久、发现这雨仍没有停止迹象而一筹莫展时,忽然看见有一人打着伞沿街直冲自己跑来。
一刻,杉丢书站了起来:“对不起,松阳老师,我有事需要外一!”
一阵沉默后,他的声音陡然低了去。
“不该说句谢谢吗,小少爷?”没有等来预想中的谢,你偏望着杉,气定神闲地调侃。
“……原来如此。”
“不不……脸
心想他一个被赶家门的孩无一,而这东西总在家吃灰不能尽其用,尽可在当铺卖个好价钱,倒不如让渡给更需要它的人。
“诶,难不是吗?”握着伞把的指节僵住,他一愣。
待那人在面前停驻,你从抬起的伞缘之看清他的面容,心中浮惊讶:“杉,你怎么来了?”
今天会带着它门,是因为你在之前和同学们清理储藏室旧的时候,发现刚来私塾的杉小少爷对它很兴趣,便决定去找乐店的师傅帮忙修理后,再把它当作迎新礼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