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微颤,蓦然将它们撑开。伊东抬向上望去,见你正伏趴在断裂车厢的边缘,满面担忧望着他。
――这是应当背负的罪业,至死方休。
“枝……川……”
你回过神,垂眸俯视交叠前脏兮兮的灰暗衣袖,余光瞥见蹭在颈侧还沾着些血污的银发,抿了抿苍白的唇。
意识到有谁从后靠近,揽着自己轻声喃喃。
他神微愣,不再言语。
力气即将耗尽时,又有另一双臂膀从上方抱紧你的躯,一气把你们拉回座椅之间的空隙卡住。
那声音像是一只温的手,伸来搭在他的肩上。
忘记就这样在冢前呆站了多久,直至黑衣从四面八方弥漫来的夜,传来几声渐远的鸦叫。
“谢谢!辛苦你们了!”看清后赶来援助的万事屋三人,你用袖了额上的汗,慢慢平复急促的呼,颔首表示激,又立刻爬到伊东边查看伤势。
左臂几乎是连断掉,也遭受过不浅的撞击,可能有脑震的风险……
“……伊东!”
解开制服甲与皱巴巴的衬衫,两手轻柔附上他的前与腹,隔着层度稍稍压,仔细知来自的反馈,就这样小心翼翼在肤上一寸寸移动。
还残存些许知觉的右掌,也被什么人牢牢握住。
由于爆炸的冲击,左臂断了,镜也不翼而飞,鲜血染红半边脸,姿态着实不太好看。
你合上咬紧牙关,全开始发力,一一艰难将人往上拖。
无论在私塾考试拿多少次满分,在场打多少个一本,在幕府谋得多的官职,我真正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
但他觉得,以这狼狈模样渡往地狱正合适。
由于车厢挂在断桥边向倾斜,战胜重力掣肘的过程展得极为缓慢。
――别为我这种人拼命啊。
我不值得你那种表。
“伊东!”
整个人已相当虚弱,所幸伤不算严重,各个官都运作正常,当最紧急的是需防止创伤造成的大量失血与休克。
走灯幻化成散落面的片片枫叶顺漂远,伊东寂寥立在岸边,垂看着河川中自己的倒影,前一片模糊,意识也有些混沌。
「伊东啊,你啊,觉得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蠢货吧?然而,对这群蠢货无法理解自己一事心怀不满,希望自己被理解,希望他们注意到自己。想要把本领昭示天?不用说得那么夸张,你只不过,是孤一人罢了。你寻求的,不是认可与理解自己的人,你想要的是……」
“阿景!”
「倘使可竭,但求至此终,唯恐心难抑制,昭然现踪。」
该说再见了,以及……
“持住啊!枝川小!”
“老师――!”这时,结束战斗的近藤也带着土方与冲田一起,三人灰土脸
――虽然兴得有些晚,不过至少在最后一刻,我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这份恋,就让它在趋于安宁的孤独中,随死亡深藏心底吧。
“振作!伊东!”气息仍有些紊乱,神依旧清澈定,你吊着他的左手又紧了紧,右手拽住牵制座椅的锁链,“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上去!”
“嗯。”
衷心谢你,枝川。但为叛徒的我,没有资格牵你的手继续走去。
这时,听见谁在背后焦急唤他。
“咿啊啊啊啊――!”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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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攥紧手中被遗填满的布袋,分量沉重。里面承载了太多对至之人的念想,静待传达。
「所谓的天才总是孤独的,没有人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