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成一团,扔了去,重新写了一封,不太满意,再扔,再写,再扔……
“啊啊啊啊……”
樊巧儿写不动了,把纸蒙在脸上,倒在椅上,闭上了睛。
烛火闪动。
“谁?”
樊巧儿睁,想起,发现自己被定住了。
“姑娘的武功三年来真是一儿步也没有,在这乱世之中可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儿。”
来人说话的嗓音拉长了腔调,像唱戏似的的。
樊巧儿脸上蒙着纸,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影:“你是不良人。”
那人慢条斯理地蹲去捡起一个什么东西,她听到纸条被展开时发的声音,然后那人的手放了去,好像将什么东西叠好,收了袖里:“姑娘果然聪明,那么我是受谁之命来到这里,想必也不用解释了。”
来人上前几步,将她脸上的纸取了来:“姑娘勿怪,大帅怕您见了我等激动,特意嘱咐,现之前先定住您,反正您的武功也……”
樊巧儿看到了那人脸上的戏妆,心还真是个唱戏的,觉得袁天罡果然是个怪人,手连唱戏的人都有,跟他搭的,正好一起去演戏骗人。
樊巧儿打断来人的话:“我武功如何,不牢你们费心。”
被打断了话,来人一也没生气,继续笑着说:“费心的只有一个人,劳心劳力的人可就多了,小人也只是想为兄弟们谋福利啊。”
“这三年渝州城的太平是不良人的功劳。”
“姑娘以为呢?”
“他也在监视我。”
“不不不,大帅日理万机,忙着殿的事,很少过问渝州的事,而且以后都……他知姑娘不喜被人跟着,今日之后,渝州的不良人都会撤走。”
樊巧儿努力忽略他话里话外隐藏的东西:“所以你到底是来什么的?”
“小人不良人天罪星镜心,受人之命,来给姑娘送一张药方。”
镜心从袖中拿一张纸,用一本从桌上随手拿起的书仔细地压好。
书封上《六乙命诀》四个字刺得樊巧儿小脸涨红。
很难说这个人不是故意的。
袁天罡是专门找人来气她的吧,樊巧儿没好气:“这什么?”
镜心解释:“这是治疗……后遗症的方。当日姑娘服药之后,经脉便与常人不同,普通的大夫,当然无法对症药。照这个方服药、行针,不超过三个月姑娘脸上的疤痕便可尽数消去。”
“谁要他的药方。”
“姑娘不必逞,他从殿那里知您想要医治容貌之事,才当时是他鲁莽了,对于损毁姑娘容貌之事,他表示非常抱歉,虽然很快他就要……但他还是命我一定要把药方送到您手上。”
樊巧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一直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他让你来就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