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尔凯的三儿,韦。也是他杀了安娜,凶是匕首。”
阿德里安本就被消耗的耐心略失,“……你说的钢琴师。”
门已经站立两名守卫,杰森在不远观望,关注着这边。
有耳熟。
格雷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或许疲力竭到了极,才会在桎梏中皱着眉沉沉睡。
终于满怀真实地看到幻梦中的面容。
看来梅尔凯就是奈欧莎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家族了。
“她的脸,谁打的?”
――那剩的二儿,可是个脑不太正常的啊。
“凶手没查来,是么?”
检查了她上没有其它伤,几分钟后,他走房门。
然而此刻那张脸血与泪混合,甚至半边脸颊正红着。
“让船长过来。”
阿德里安扯一只手套,指节弯曲,温的指骨从她通红的角抚摸至嘴唇。
梅尔凯家的二儿……
杰森有些忐忑,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后者也明显一顿,提醒:“上将,梅尔凯家伯爵和大儿都死了……”
走近的杰森问候的话语被打断,阿德里安语速轻缓,却莫名予人压力。
她还穿着他送的衣裙,和梦里一样。
阿德里安拧眉,脑海里现甲板上那个被人护着的神呆滞、浑血污的男。
“事发生得太突然,半夜共三声枪响。第一声听见的人并不多,卫队在中层甲板的杂间发现了梅尔凯伯爵的尸。
“第二声与第三声间隔很短,响在主甲板,惊动了船上几乎所有人。舞会停止,混乱之中,在主甲板的楼梯与堆货附近发现米勒,他们都是枪杀。
“手砍了,脸剥了。扔去海里。”
阿德里安微抬,看他一,“不是还有一个?”
忽然沉默的公爵睑半敛,看不见眸中神。
冰凉黏湿的肌肤,鼻息微弱,但存在。
杰森心加速,开始措辞。
阿德里安再次截断他的话。
虽然疑惑话题的转变,但杰森恰好知问题的答案,并趁机接上没说完的况。
杰森愣住,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是指谁。
可现这件礼毫无想象中的,反而脏污皱破,展前夜的混乱。
“公爵大人……”
原来在说维莉雅。
格雷文环视,向杰森招手。
冷沉的声音辨不绪。
缓慢的时间速中,阿德里安再开的语气也沉而缓。
见他来,格雷文转面向他。
这句命令明显不是对杰森说的,但他还是满脸惊愕,看向旁边的格雷文。
令时,男人的拇指指腹磨蹭指骨,血迹被抹开,越来越淡。
“同时楼梯还有一尸,是船上电工的女儿,也是当晚舞会的侍女安娜。杀了她的凶手是……”
低垂的目光落在手指,他看着肤上沾染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