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坐，准备就寝，毫不理会红凯。他忽然发现站在床边的红凯神颇为古怪，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萨罗梅的一行小字还留在床：比心。你哦，伽古拉大人。

        伽古拉看着那行字又开始疼，嘴角搐着扶额说：“这个女人……”

        红凯顿在原地：“是她吗？”

        “是啊是啊。”伽古拉才不他想问什么，是不是他的女人？还是说他们有没有不正当关系？他呢，脆胡乱回答：“好了，你可以了！”

        明明都已经放了，这家伙倒穷追不舍起来。伽古拉咬牙切齿，脑海中开始构思如何在宇宙黑暗网络的论坛上发贴大骂他一顿气。

        “没事，你睡你的。”红凯说，“伽古拉，你是omega吗？”

        “是啊是啊……”意识随一答，然而听清他说的话后，伽古拉不禁愣在原地，眉紧锁，“……哈？”

        静默持续许久，卧室只有石英钟滴滴答答的响声。二人面面相觑，红凯的表尤其无辜。终于，伽古拉坐不住了，率先打破了寂静。“凯，你的脑是坏掉了吗？”伽古拉到的氛围十分好笑，于是质问红凯，“竟然问这种问题。”

        “我确定有迟钝，又并不是傻。”红凯说，“所以大概能推测事的真相了。”

        伽古拉噗嗤一笑，红凯的回答让他意外。他笑着反问：“你哪里不傻，大英雄？”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和在说“你又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这个起手式的重心应该再往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红凯抿起唇角，伽古拉教导他的东西太多了，甚至到现在依然保留着过去的习惯，连说话的语气都偏离不了教导。他的成长难不是伽古拉曾经殷切期盼着的吗？可为什么他的独当一面会让伽古拉看上去那么痛苦。

        红凯悄悄窥探伽古拉的神。对方平静空的神深藏着极端的愤怒、不甘和挣扎，类似的目光他还曾在与玛伽大蛇的决斗场上目睹过。那时伽古拉对他说了什么？钻石新星，黄金银河，所有的一切终将随着时间消逝，任何人的心都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而他的回答又是什么？——永恒的是。

        他们旁过路的生命就像云一样变幻，可彼此始终在那里。裂的关系背后蕴藏着什么原委？永恒的不再是，变成折磨和苦难，他给伽古拉带去了什么？红凯陷深深的自我反省。

        伽古拉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忽然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半晌过后，伽古拉渐渐安静来，倒在床上，审视着红凯英俊的面庞上浮现茫然无措的神，平静地说：“什么‘永恒的是’啊，这种话也就拿去欺骗少不更事对还抱有幻想的小姑娘吧？凯，你也该长大了。”

        伽古拉又在问题上教训了他。挫败袭上心，红凯再次选择沉默。

        终结玛伽大蛇之日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了。那时有一滴泪划过伽古拉的脸颊，他嘶哑地吐怨言，愤怒地跺脚，但中还依稀闪烁着光。几千年的纠葛和怨恨因为一句“永恒的是”就消弭殆尽，换谁都不到吧？红凯开始疚，一方面因为自己确实不会说谎才说那种话，另一方面，又担心继续说善意的谎言会将对方伤害得更深。

        “总之，伽古拉是无可替代的存在。”红凯垂，一边认真地说，一边不断，“在我心里一直都是。”

        “无可替代的存在，你指什么？宿敌？”伽古拉冷笑，“拜托，你前面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吧？”

        “这都不重要了。”红凯喃喃自语，再次抬起将目光投向伽古拉，“那么，伽古拉愿意重新接纳我吗？”

        “很抱歉，我不愿意。”伽古拉皱起眉，困乏地说，他用一只手捂住脸，看不清面的神，“大英雄，我已经有了新工作和一大堆繁琐的任务了，你的现除了添麻烦就只会勾起我糟糕透的回忆。在我发怒之前，给你一次主动离开的机会。”

        “可是，伽古拉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你是omega吗？”红凯拉住他的手，“告诉我答案，知答案后我立刻就走。”

        伽古拉眉紧锁，似乎在忍耐。红凯企图更加靠近他的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伽古拉猛然甩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大声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混，这算什么啊！”

        “伽古拉……”

        “吵死了。”伽古拉闭上睛，哑声说，“闭嘴。”

        蛇心剑陡然鞘。红凯望着抵在颈侧的刀刃，刃尖的反光照在他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