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望了陈九霄半晌,愈发的如鲠在,她对陈九霄迫她的事深恶痛绝,可在这一刻,她就是恨他不起,甚至还心疼起了他……
纠结了整整一夜,陈九霄觉着他应该将选择权交给槿清,为他曾经的迫之举聊弥补,哪怕是槿清将他送牢里,让他丢官罢爵、败名裂,他都心甘愿……
这一,他并不想为自己找借,只是他先前竟然一直都不曾意识到,他有多伤槿清的心,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就那般被他夺了,他就那般势的闯了她的生活,如同野兽一般,让槿清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
可是这几日的柔蜜意都是假的吗?那也都是槿清迫于他的淫威而装来的吗?
脑中一阵轰鸣,耳畔嗡嗡作响,一颗心咚咚咚的狂不止,一时间,槿清竟不知所措了……
陈九霄的心中既震撼又纠结,整整一夜他的心都犹如被在油锅里煎一般……
槿清说什么也未能料到陈九霄枯坐一夜竟想了这样的方式来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到要自己送他去坐牢……
槿清再不敢直视他的那双凤眸,不自觉的垂了帘。
“我不去!”槿清一听重判,当即便慌了神,一把甩开了陈九霄抓着自己的手,她……她并不想送他去坐牢……
陈九霄想了一夜,回忆着与槿清初见的滴滴,当时他因着瞧了聂淮嗣的心思,且又被聂淮嗣言语刺激了一番,他确是在冲动之要了槿清……
如此想法一起,槿清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不是一直在期待着能与他了断的这一天吗?怎么又犹犹豫豫的作甚?
槿清说他是奸淫犯,他如遭雷击却也是如梦初醒,原来迄今为止都是他一厢愿的迫……
陈九霄对于槿清的势在必得与极尽疯狂的占有让他全然不觉着这有什么不妥,他就是觉着槿清与他在一起是一件理所应的事,槿清稍有一丝不愿的念,他便将她到服为止……
见槿清迟迟不语,陈九霄心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深了一气,握住槿清的手腕,毅然决然:“走,我们去府衙,你来击鼓,算作状告而非自首,会重判一些的……”
陈九霄目不转睛的盯了槿清半晌,神看似平静,心中暗涌动,他结动了动,艰涩开:“我们之间,是我迫了你,是我对你不住,你是想将我送牢里,还是想如何,我都愿意……”
槿清一惊,抬起眸望向了陈九霄,这是第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清朗,满满的嘶哑让她心犹如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
屈于他的淫威之,槿清都会服,可唯独那次他的婚,槿清是宁死不从,难怪,哪个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奸淫犯?
炯炯有神的凤眸此时正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黯然的波之中满溢着无尽的悲伤与失落,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生机与活力,每一个波翻涌的都是凄凉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