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的这个令,是在六百年前,槿清割了参须救了他之后便的。
她端着汤盅扭而来,衣裳致,面上脂粉俱全,一见到槿清便是挑衅一笑,说着她是特意前来为槿清送汤的,言说间便打开了汤盅了里面那颇有年的人参,在槿清惊讶不已的目光中一阵得意,中言辞也开始跟着刁钻,一会儿是“这么好的人参,姑娘还没见过吧?”一会儿又是“姑娘只怕是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不过,以绿芜的心机,只怕知了槿清的原还不知有何幺蛾要飞……
如此听来,白九霄越发不悦:“是本帝君没同你说清楚?发落你是因你不听本帝君的命令,关槿姑娘何事?”
绿芜一听,越发瑟瑟发抖:“是……是从凡间寻来的。”
槿清看着绿芜这般狼狈模样,心里舒坦了些,晨日她想着早些起去收山间的灵气,却不曾想一门便遇到了这绿芜。
白九霄上前一步,握住了槿清的细腕,阻止了她打绿芜的动作。
白九霄剑眉紧皱,继续发问:“凡间何?是药铺还是挖参人的手中?”
吵醒了白九霄,便哭诉一通是因为参汤不合味,话里话外都是槿清刁蛮任又不知好歹。
绿芜一噎,暂且没了话。
绿芜一听,当即慌了神,噗通一声跪在了白九霄面前:“是绿芜的错,惹恼了槿姑娘,还望帝君从轻发落。”
听闻白九霄此言,槿清微愣,怎得白九霄竟然还了这样的令?
槿清气极,一把便打翻了汤盅,训斥她:“你有甚好得意的!”
槿清一听,心中有了些动,白九霄如此问,是要看那绿芜能否说得,若是答对不上来,那这参便是她违反族中规矩,自行前去挖的。
“本帝君几百年前便已令,九尾狐一族觉不得挖人参,你这参,是如何得来的?”白九霄的发问打断了槿清回忆方才那生气的一幕。
槿清也打的有些累了,便暂且停了手,且看白九霄如何发落她。
白九霄本不想阻止槿清鞭打绿芜,但听到槿清中那句我本就是吃土的话之时,白九霄不得不上前阻止了槿清,生怕她盛怒之说了自己是人参的事,那绿芜知晓了她的原十有八九会寻她的天敌弱来对付她。
白九霄轻揽着槿清,面无表的看着绿芜,发落犯人一般对她:“我昨日是不允你来此的,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往昔我避而不见,是总不能因着你这捕风捉影的心思便责罚与你,若是传去,未免太过无稽。”
可好在白九霄还没在九尾狐一族中公开槿清的真实份,绿芜也不知她是一株人参……
白九霄眉狠狠一皱,他都这般说了,她竟还将过错往槿清上甩。
见槿清发怒,绿芜目的达成,言语越发刁钻刻薄,直到吵醒了白九霄。
一句更比一句夹枪带棒,那一人参本就将槿清气的不轻,更遑论她这一句又一句的嘲讽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