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没有允许林榆送她去机场。
其实拒绝很简单,只需要一句,“我不想以这副面貌见你。”
轻轻松松就挡住了林榆的所有语言。
林榆写写删删,最后还是给她发了消息。跟她说“尊重她的意愿,但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说”。
林榆还解释说自己从没有吝啬过向她和展熠求助,所以希望她也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抗。
在叶微上飞机前的几分钟,她收到了回信。
叶微说:“你还有你要zuo的事,我的人生就让我自己负责。”
林榆说不清这是勇气还是愚钝,她只是模糊gan觉到叶微的自我付chu,甚至藏匿其中的自毁倾向。
她总觉得叶微不应该为任何事放弃学业,但她家毕竟与叶微家不同,或许叶微家更加讲究同舟共济。
不像她,是个冷血的人。
她在家里躺了一天,每次睡醒第一时间都是拿起手机看叶微有没有消息,或是跟她倾诉,但叶微什么也没有发过来。
倒是乔良在傍晚敲响了她的房门。
其实去年乔良帮她拿文件的时候,她就给了他钥匙。但乔良一直非常礼貌地征得她的同意了才jin房。
林榆发消息让他自己开门,过了会儿,她听见门与钥匙碰撞的叮当声。
乔良走上二楼,看着缩在被zi里的林榆,他把零shi与nai昔放在桌上,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吃。”林榆的声音很是惆怅。
“心qing还好吗?”
“没事。”
乔良叹了kou气,也翻shen上床,抱住蜷缩着的林榆,“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不用,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她敷衍地挣脱他的怀抱,远离他的ti温。
乔良爬起shen,看着蜷缩着、疲乏的林榆。
他知dao现在不该打搅她的休息,但有些话这一刻不说,好像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你从不肯卸xia心防。”他说。
林榆一声不吭地等着他的后话。
“我可以接受慢慢来,我也理解你需要空间,但……”他深深地xi了一kou气,缓慢地吐了chu来,压抑着什么似的,“我没有走jin过你的心,林榆,你好像从来不在意我,你的学业、友谊、即使是早午饭都比我重要。”
“你心里藏了很多事,但从不跟我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男友,也没有依靠过我一dian。”
他细碎地说,语言从一个小fengliuchu汪洋。
林榆只是听着,听他终于沉不住气的宣xie。
然后等他的所有语言liu淌gan1净,她才缓慢地吐lou,“你说得很对。”
她转过shen,抬起手,有dian安抚式地摸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