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能说的，怎么到关键时刻反而哑火了。

        “没有惹到人，别人怎么无缘无故打他，”林维康皱眉，他的视线瞥向林衍，“你自己说。”

        林衍听到这句，终于有了别的反应。

        她牙齿咬在筷尖，愈发觉得牙。

        现在他却为了独占关注装哑巴。

        林维康的手臂拍在他的肩膀上，笑着给他倒了半小杯酒，“行了，待会儿到我书房说。吃饭，不说这些了。”

        林榆觉得周发冷。

        林榆也忙跟着劝他，“你讲嘛，那些人无缘无故打人，我们不能白白受欺负。”

        林衍被林维康叫去书房，林榆不敢偷听，她洗完澡回到卧室里，骑在长抱枕上握拳砸枕。

        他给她夹的是油麦菜。

        清亮亮的油麦菜周裹着蒜蓉和小米辣，看上去就很。

他也不知那些人是谁。”

        林衍半天不说话，等到林维康有些不耐了，他才沉，

        小时候的阿姨过一次很苦的油麦菜，至此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油麦菜了。

        林榆知他今天受了欺负，但看到父亲只给林衍夹菜，目光没有半落在自己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怨林衍。

        菜很快，饭菜又很快摆了一桌。琳琅满目的菜品上鲜艳明亮的重新摆盘，像一桌全新的菜。

        林衍依旧没说话，但他把这块肉吃掉了。

        林维康僵着的脸终于松动了些，他拿起碗筷，给林衍夹了一块肉，“先吃饭。吃完去我书房说。”

        席卷她的所有知觉。

        她觉得自己对林衍好了，家门之前还提醒他林维康的喜好。

        林衍越不说话，林榆就越着急。

        “你被打，我是肯定要给你讨回公的，”林维康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有没有谁威胁你？你别怕，台关这一片，没有谁压得过你老爸去。”

        他抬起看向林维康，林榆看不到他的表，只听他说，“谢谢老爸。”

        一顿饭，几人各怀心思，吃得都不知味。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被欺负了找补回来不丢人。”林维康说。

        唯一的问题是，她不吃油麦菜。

        熟悉的、要被林衍代替的错觉在此刻又翻涌上来。

        “应该是严家的长，严成野。”

        就连郑姨都记得，清炒油麦菜从来不放在她这边。

        他给林衍又夹了菜，忽然想起她似的，也给她夹了一筷，喊她也吃。

        郑姨注意到他们气氛有僵，她笑着摆碗筷，然后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嘛。”

        林维康的书房有一种沉稳的檀木香，混合着充足的书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