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饮料。
韩非了一笑:“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你怎么回事,念那么不吉利的诗,”她一脸不满,“那要是咱俩的努力没用呢?”
韩非略略颔首:“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不奔!”
徐素笑了,怎么私奔都来了。
“那不行啊,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咱们结婚不就求一个名分吗?”她紧追不放,“你得给我一个答案,咱俩要是因为不可控外力不能在一起了,你要怎么办?”
韩非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睛,一字一句认真:“从此无心良夜,任他明月西楼。”
这次底的笑声全成了倒彩,这小也太他妈酸了!
宁昭同回手,笑骂一句:“好烦文化人。”
韩非一把抓回来,附和:“一起烦。”
这话一,连边上站岗的警卫都乐得够呛,老师们这边更是笑得桌直震,连这两夫妻太过分了。
等笑过了,傅东君了一句:“你俩有完没完,赶紧正题。”
“你什么份竟然开我,再声不给你发工资,”宁昭同骂他,又回看韩非,“师兄说你有完没完,赶紧正题。”
傅东君一噎。
不是,你怎么当着别人的面儿挑拨离间还堵人家的嘴。
韩非里带着笑意,温声:“你就是我的正题。”
来宾们觉得受不了了,这回是真受不了了,连程迩昌都想起哄了——就算是结婚你也不能这么撒狗粮啊!
宁昭同乐得够呛,笑够了,微微敛了神:“韩非,我们已经一起过了很多年了。”
这是对他说的话,韩非侧过来对着她,如今他已经比她许多了,她踩着跟鞋才能将将彼此平视:“嗯,很多年。”
宁昭同在他里看到一个自己,唯一的自己:“这些话我没打过腹稿,但他们都是说给你听的,我觉得在我们之间,用不上太忐忑雕琢的措辞。我想给你看看我的真心,我不知它还能值几分钱,但它可能是我能交给你最珍贵的东西了……我其实是很反婚姻的,你明白,我有很多理由反婚姻。”
韩非认真:“我明白。”
“是,你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所有时间线上、每个可能的宇宙里,最懂我的人,其实这就是我心甘愿向你交付心的最重要的原因——当然,你知,其实我也不喜说交付心。我总是很害怕失去那个我,没有那个我我就不敢沉溺,但这种戒心是很伤人的,不仅对外也在对,”她微微了一气,“但是,韩非,你给了我一种另外的可能,你给了我一种只需要你的名字就能传递给我的绝对的信赖。我边有很多人说,我很定,我总是那么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但我觉得不是的,这个世界是去中心化的,如果我能偶然成为谁的标尺,是因为你在原地给我底气。”
标尺。
沈平莛心微微一动。
韩非轻轻抹掉她的泪痕:“但你的定,也给过我很多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