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很简单:“嗯。”
她也接受过。
他彻底沉默来。
午间燥的风轻轻过,一院植被窸窣作响。
宁昭同也不看他,慢慢把话补全了:“我不知德里亚到底什么时候确定我是最合适的个的,总之,我去国念书,他宁愿着被FBI发现的风险都要搬到普林斯顿来守着我。你知我因为心因猝死办过葬礼吧?估计那也是德里亚作的。师兄和聂郁,就是我以前那对象,都是现役军人,也没办法来国查明况……我在24年的时候醒过来,很幸运地跑了来,但德里亚对我还有执念,前不久去非洲也是因为他。你看我回来那样就知我没摊上什么好事儿。”
薛预泽都觉得窒息。
他自认自己应该是接受能力比较的人,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她两千多年前的曾经,可他此刻却实在压不住汹涌的心绪。
他的人竟然经历过人实验?还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个?
“我说这些不是想讲故事给自己贴金,实际上光聊起这些东西我就不算太愉悦……”宁昭同回过来看他,“薛预泽,我不知你为什么喜我,但我德平低,回应你也没什么负罪。我说这些是想跟你交个底,你估计不是想沾我什么光,但跟我朋友也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因为我就是这么个麻烦的人……除了如今的状态,我没办法回应你更多的期许了,甚至我都不知我能活到哪一天……我真的会给你惹麻烦的。”
这他反应过来了,稍稍坐正了一:“宁昭同。”
“嘛连名带姓叫我?”她不满。
“你先连名带姓叫我的,”薛预泽失笑,然后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不聊这个了,“那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面?你每次避嫌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待我特别生分,我什么时候说过怕你给我惹麻烦了?”
“你别总想在话上压我,你想过我说的到底是什么麻烦吗?”她神稍微严肃了一,“我从国醒来之后,半年时间经历了十一场枪战,追击者都是冲着我来的,而那个时候我边甚至一直有一位海豹队员在保护我。”
薛预泽又有迷茫了:“海豹,你是说SEAL?”
她那么复杂的背景,怎么会跟国军人有关系。
“那就是另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宁昭同把剩的冰块倒嘴里,冰得腔都发疼,但行忍住了,许久后才继续,“你没有理要来趟这种浑。跟你交个底儿,别往外说,当年那份文件的确有问题,我们已经在查了。”
一份有密级的去战区的文件……
薛预泽能受到里面的不祥气息,但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你为什么说会给我惹麻烦?”
她都没想到他问的还是这个问题,有无奈:“你是认真问的吗?”
“是,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会让你的这些、嗯,仇人?反过来针对我吗?”
“他们没有那么容易针对你,绕这么一个大弯也实在效率太低了,”宁昭同语速放慢,“但是我在的事,很轻易就能影响到你。我是说,他们不会奔着你来,但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连累到你。”
薛预泽若有所思,片刻后,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