莛明白了，不由失笑：“你……”

        “我？”

        “是介意当年的事吗？”

        宁昭同也没说是不是，再落了一：“我有什么资格介意。”

        一句话说得他心都微微起来，看了她片刻，还是应了来：“想打就打吧。但她那人说话横，喜人面，你别生气。”

        “这就先帮着她给我打预防针是吧？”

        他笑摇，投起：“走吧。”

        “现在？”

        “再晚一，否则她真要发脾气了。”

        “懂了，”宁昭同恍然，又轻啧了一声，“所以还是经常关注吧。”

        不然能连时差都摸那么准？

        黎朝安在里布雷姆，比北京早八个小时，现在不到八，估摸着正在睡午觉。不过这么算来……宁昭同问：“黎睡午觉要睡到几？”

        沈平莛听笑了：“她还没起。”

        “……哦。”

        我表面上说着我很羡慕，实际上我真的很羡慕。

        电话在九准时拨，黎朝安第一句就是骂人：“你是傻吧，大清早打电话。”

        “黎，是我，”宁昭同忍着笑，“不好意思啊，不知你还在睡觉。”

        “你几把谁啊？”

        沈平莛了一鼻梁。

        “呃、我是宁昭同。”

        黎朝安闻言，态度稍微好了一儿：“阿宁啊。”

        “是我，黎，好久不见了。”

        “是久的，快十年了，”黎朝安坐起来，“听说你伤得严重，现在怎么样？”

        宁昭同笑：“都好了，谢谢黎记挂着。这次给您打电话也是想说这件事，实在是谢谢您费心……”

        宁昭同说得诚心诚意，黎朝安也没好意思不耐烦，两个人还算和谐地寒暄了一会儿，沈平莛在旁边不时看来一，受有奇特。

        寒暄至末，宁昭同转了话题：“黎什么时候有回国的打算啊？到时候想请您吃个饭。”

        沈平莛颔首。

        这个话……

        她要是能随便回国，就不会那么难联系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黎朝安闻言朗一笑：“有啊，就最近，不过不来北京，要过来见个面吗？我可提前说好，当面你可不能您啊您啊，否则不能怪我脾气不好啊。”

        沈平莛顿时有惊讶。

        她真要回国？

        宁昭同笑：“那肯定要来见你一面，在哪个城市？”

        “不急，发前再跟你说，”黎朝安顿了顿，挠了，“你能在沈老鬼那儿保密吗？我怕他带人来给我抓了。”

        宁昭同看他一：“应该没问题吧，我们俩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

        沈平莛失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表示安抚。

        “行，那你记一个我的私人号码，”黎朝安笑了一声，“到时候给你说沈老鬼的八卦，很劲爆的那种，让他们录了音也不敢说。”

        “是我能听的吗？”

        “你当然得听，不然被他骗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