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醒來時,懷裡摟著人,他手擱在那人腰上,是一婦人。
昨夜他並未全醉,自是記得這人是誰。
天光將明,隱約能見她的香肩後頸玉背,全是他青紫的吻痕。
錦被鬆垮,蓋在兩人半shenxia,婦人的臂膀腴潤,也有幾個齒痕,襯得她膚se格外動人。
他竟咬了她。
雲溪薄唇微微勾起。
他在笑。
行這拂逆人倫的惡事,他竟還笑得chu來。
他把兩指搭在齒痕上撫摸,婦人睡得極沉,毫無反應。
雲溪chouchu擱在她腰上的手,去拉錦被要蓋上,晃yan看到她豐乳,兩只柔軟地疊著,如一雙沉睡的白鳥,乳首亦是安分蜷縮著。
他看了片刻,把錦被拉上,蓋住了她。
昨夜那雙白鳥,曾在他shen上飛蕩,十分香艷,他還嚐過它們,將那鳥喙般的乳首yun得圓脹。
雲溪撥開散在婦人頰上的碎髮,她睡容比平時更沉靜。
本就不是嘮叨的人,昨夜竟跟他說了那樣多話。
飲了酒後,她的面頰通紅,失去平日的自持,此刻紅暈已退,找不到半點痕跡。
雲溪俯首,唇堪堪停在婦人頰面一吋處。
他想親親她的臉,又覺得有些奇怪,便作罷。
如此親暱之事,本該是兩qing相悅的夫婦才zuo,他跟她,莫說是相悅,連兩qing都說不上。
可他是毫無反gan的,他知dao。
否則昨夜便不會藉著醉酒順了她。
他不後悔。
她醉得迷糊,攀著他,在他耳邊dao:
「嫦,傾慕郎君已久…」
他那瞬間便qing動了。
何況與她行那事,滋味極好。
哪怕他是初次,也知dao這非同凡響,太過銷魂,兩人契合無比。
他相貌秀而不柔,俊而不mei,自有一gu清冽與英氣,歷來不乏姑娘家心儀,但卻為雲家耽擱至今,不曾婚pei。
來示好的窈窕佳人,他也曾心動,但他深知娶妻若娶se,未必是好。
如他生母…
雲溪躺回枕上,將鼻尖挪近她後頸,聞那清淡的氣味。
似有若無。
七年前,在雲家老爺、二夫人及弟弟病故後,她曾失態抱住他落淚。
「往後你我母zi二人相依為命,母親只有你了。」
那時他便記得這氣味,只那也是她唯一抱過他的一次。
他是父不詳的孩zi,生母艷冠群芳,後來帶著他,嫁給雲家富商zuo妾,ru雲府時,他已五歲。
而婦人,他的嫡母,當時正是雙十年華。
因為夫君移qing別戀而心碎憔悴,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