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心给她庆生,因为师祖还躺在床里没有苏醒。
生日无人庆贺,她也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委屈,练完功后照旧来到掌门殿看望师祖。
殿便见一袭玄纱的师尊端坐在床前,绸缎般的长发垂在后背,圆杏眸凝望着床里的师祖。
师尊的姿势就维持着昨晚她离开前的样,变也不曾变过。
心不好的师尊不想说话,她也不多言,行完礼就乖乖在外坐。
“师尊。”她坐在纱帐外看了好会儿,忍不住低声的问,“师祖是在哭吗?”
师尊向前弯腰,屈指把师祖角的一颗泪珠轻轻抹去。
抹完,才冷淡淡的答:“没有,你看错了。”
她乖巧的哦了一声,侧耳细听片刻,又问:“师尊,师祖又在说梦话吗?他说的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师尊还是冷淡淡的说。
一刻,京照夜就亲看见师尊抬起手掌,像是哄噩梦的孩般拍了拍师祖急促起伏的,又低在师尊耳边说了些什么。
直过了半香后,双目紧闭,满脸冷汗的师祖才一的放松来,逐渐恢复了平静,再次陷深眠。
京照夜的眉不受控制的了,觉得师尊骗她骗的理直气壮,完全是把她当瞎耳聋的傻看。
幸而师尊除了把她当傻骗,还记得她是自己的徒弟,忙中偷空的她的死活。
“夜儿,你刚修炼完该是饿了,我已是传令仆在华庭备你喜的心,吃完便回朝云台休息,今晚不必再来了。”
师尊坐在床边握住师祖的手,声音压得很低,唯恐惊扰了师祖。
“你师祖这次病的着实厉害,近日我无暇查你的功课,你也不可偷懒懈怠。”
“徒儿晓得,师尊。”她颔首,轻声说,“徒儿一儿都不饿,想替师尊守会儿,师尊去小憩会儿吧?”
“不用,你师祖每次生病都噩梦不断,总是睡不安稳,只有我牵着他的手才能平静来。”
“自打师祖病了,师尊就一直不吃不喝不休息的守着,师祖醒来知定要怪你的。”
她实在是心疼了,故意夸张的劝。
“万一师祖的病好了,师尊这天立地的梁又倒了去,剩门里这些老的小的该怎么活呐?”
万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师尊竟被她故作夸张的俏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