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他腻烦自己,主动离开青风吗?
“秦慈,你是怎么让院长愿意,让你以病人的份到青风的。”
秦慈摇,装作苦恼的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见过院长。”
程夜面无表地瞪着秦慈,他也回视,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视半晌,最后秦慈败退。
“好吧,我的确是医生。”
程夜问,“你为什么青风?你说你在许林之前就注意我了,是什么时候?”
青风后,只有医生来打扰她时,程夜才会想办法把那些人撵走,其余的时间都待在病房中,秦慈怎么会对她产生兴趣?
“大概是你青风的几个月后,我有一位朋友恰好到青风理一些事,他向我提起了你,我好奇之就调来了你的档案。”
“档案上有你青风后,所有的信息…还有你的照片。”秦慈突然笑了,目光柔缠绵。
看得程夜恶寒。
“那些失败的案例引起我的兴趣,所以在之后的几次治疗中,我也调来他们治疗的记录。”
“所以…”程夜打断他,“许林真是你送来的?”
秦慈一顿,无奈,“为什么你的脑不能笨一些。”
程夜玩味地笑,“如果我笨,就会像许林那样,被别人卖了还不知。”
秦慈心虚地摸着鼻尖,“也不用说得这么难听,他是自愿来的。”
“那你选择在许林之后现,是自认为足够了解我了?”
“对!”
“你倒是自信。”程夜一脸讽刺,如果仅凭一些扰乱她心境的话,就可以让她离开青风,那也不至于失败这么多位医生。
秦慈从兜里掏一个巴掌大小的本,说,“程夜,你难不认为我们很像吗?只不过你是自暴自弃的我,而我是一往无前的你!”
程夜瞳孔缩紧,意识抓紧扶手,却没有说话。
“我知你对人很失望,治疗过程中,你所提的种种理论,都代表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他翻开本,继续,“但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观,世有两面,你躲在安全的巢中,自以为你隔绝了黑暗……”
秦慈嘴角笑,他寸寸扫视程夜越加森寒的脸,她还真是发自心地抵,别人试图剖析她的心。
“可也同时隔绝了光明,你选择不相信任何人,亲手抹杀自己接外界的可能,蜷缩在病房中,借用玩偶安你空的心。”
秦慈言语凌厉,视着程夜,话语像是连发的箭,势要刺破她虚假的壳。
“程夜,你一都不大,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躲起来痛苦的小姑娘,不要对别人伸的手视而不见。”
“就算…你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援手,但不要拒绝我的。”
程夜闭上,睫不停颤动,她忍住心底翻腾的绪,她不能失控,让秦慈借此查探她更多的心思。
程夜着自己冷静来,“秦慈,你话说得好听,从你接近我以后,所的这些事,不都是和我对许林的事一样。”
“你也想蛊惑我吗?你说我们一样?”她睁开,眸光妖异,嘴角的笑容妩媚,神态放,宛若话本中诱人的鬼魅。
“的确,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秦慈你也不必装作为我好的样,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离开青风,证明你能到别人都不到的事?”
“那几位医生也好,许林也罢,都是你荣耀的牺牲品。”
秦慈扶额觉得痛,想让程夜相信别人可真难,“为什么你总喜怀疑别人的用意呢?你扭曲所有人的想法,拒绝他们靠近,自我欺骗这世人恶毒。”
“可事实真如此?许林是真的想帮你,你蛊惑他之后,他第一时间自觉愧疚,不自己的职业打算离开青风,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恶意。”
“是,他的确是喜上你,可程夜难你没有抱着,人果然如此肮脏的念,刻意引诱他吗?你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证明你是正确的。”
秦慈将本举到程夜面前,上面记录他观察程夜的过程,对她人格的剖析,“但程夜你错了,你才是一开始就抱着恶意的那个人,所以你印照来的永远不会是善意。”
程夜僵住,她血动速度变快,像一条条翻的地龙,在她血中涌动,发轰隆隆的声音,震得她脑袋发晕。
程夜后仰,嘴唇颤动几,她想反驳,她想怒斥,她想像以前一样,轻而易举地摧毁别人的心智,将他们赶青风。
但是她气息浮动,思绪混乱,嘴唇涸没有吐半句话,因为秦慈说中了,说中她心底隐藏的所有肮脏念。
程夜的手用力到骨节凸起,她试着平息自己的绪,整个人颓废去,她心底自嘲一笑,这个世上果然只有同类,才最了解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