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只有因为那个人,因为愤怒才会鲜活的动。
此去路远,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难免看着似曾相识的路,想起幼时的滴滴。
爹娘的音容在前浮现,还有月那个人的一颦一笑。
多少年的恩怨,多少年的梦魇,这次一定要让一切都结束。
只是他并不知自己这一逃所引发的祸事,将来无论如何都收不了场了。
………………
那天的变故后,燕焚就一路追姬离楼去了,势必要把人抓回来,柳沧澜拦不住对方,也无心待在将军府理大大小小琐碎的事务,脆也要了快追捕凌霜默。
两人这一走,将军府一夕之间没了主心骨,却并没有人心惶惶,就此没落。
柳沉晓作为柳沧澜心培养的帮手自是担了所有的重担。
府上的人迫于柳沧澜的颜面,对他还算客气,表面还会恭维几分,可心里却是持怀疑态度。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手段?又有什么本事?
他们嘴上说着奉承的话,办起事来却是拖拖拉拉的,反正燕将军和柳大人都不在,难得能够偷懒,工钱还不是一样领?
家更是睁只闭只,在一边看好戏,不知是想试探柳沉晓有多少本事,还是有了反叛的心思。
柳沉晓并不像一般少年人狂妄自大,相反,格外的谦逊,面上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眉目柔和,底一丝狠戾都无,跟柳沧澜本是两个极端。
那些人怕柳沧澜怕得要死,全然是对方眉间化不开的阴郁,就算是在笑,也是令人不寒而栗。
相较于对方的锋芒毕,柳沉晓就像是黯淡无光的刀刃,就算鞘,也并没有什么威胁。
一把没有经过打磨的刀,能够杀人吗?
柳沉晓谦卑的笑着,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府里的事务。
朝廷那边听说燕将军不知去向,连带着亲信柳沧澜也不知所踪,便是要他上朝好好汇报。
面对着满朝文武百官,一个个于算计的老狐狸,柳沉晓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他没有战功,也没有足够的阅历,更没有铁血的手腕。
他们当然看不起他,言语上多加刁难。
圣上是不会这些的,坐在座上,和颜悦的“审问”着他。
如此境况,他却是面不改,笑意温和,不卑不亢,有问有答。
答得都是真话,却没有一句有用的。
他喜笑不喜怒,底的绪始终波澜不惊,他们开始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少年,没有人看得透他。
不是武将的呵斥,还是文官的刁难,他都能够从容的应对,滴不漏,不让对方讨得任何便宜。
那些话术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他们若是再咄咄人,就会落一个满朝文武欺负一个少年的名。
柳沉晓不在乎,他们在乎。
何况柳沉晓那一双暗沉沉的眸弯了起来,就像是两个黑黢黢的一样,幽幽的注视着每一个人。
他们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对方是柳沧澜的义。
那个男人曾经不顾军令,擅自兵,将敌营几万人斩于刀,一把火付之一炬。
虽说是燕焚默许,但对方的魄力也绝不止于此。
那种人教来的孩,怎么会是善类?
那笑着的脸孔仔细看来说不的虚假、空,年纪轻轻却是深不可测。
他们越是掉以轻心,就越是容易被勘破。
脊背不自觉的窜起一凉意,这些人也不再纠缠。
朝会结束了,柳沉晓若无其事的走了去,边没带一个侍从。
路上有刺客再正常不过了,他心底多少有些雀跃和期待。
对方都帮他找好理由了,他挥刀才无所顾忌。
毕竟他是被刺客刺杀啊,还手再正常不过了吧?
没有人会指责他的手,他不过是为了自保。
人在紧急的况,总是趋利避害,顾不得那么多。
没有人能够怪他。
所以他毫无负罪之心的将那些跟过来的刺客都杀了。
一刀又一刀的,温的血溅在脸上。
他故意表现得刀法生疏又不得要领的,没有一刀毙命。
那些刺客在被他砍中第一刀的时候,还觉得是偶然,从而轻看他,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
直到被他当玩那般,划得七零八落的,发心的不满。
对啊,他是不满的,却又只能维持着表面温和的形象,无害的面对着每一个人。
少年的善良被蚕的净,只剩麻木。
他越是表现得和善,就越是觉不到其他人的绪。
对他来说,在那个人抛他的时候,所有人在他中都变得那么无趣,又不重要了。
他们的死活跟自己本来就没有关系。
只是他也不能随意的施他们,那会引起其他人的一致反对。
他会被孤立起来。
他应该正常的,以着绝对正当的理由来发自己的绪。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