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來清涼油,給容箏輕輕頭。
周姒柔聲:
“都多大的人了,還哭成這般,可是要讓文武百官笑掉大牙了。”
容箏閉上,手還緊緊抓著周姒衣角。
容箏放心來,但凡周姒承諾之事,必然踐守。
“既是哀家的錯,你萬不可拿來折磨自己。”
“妳疼疼我!打我也好!”
“全是妳惹起的!妳便是罪魁禍首!”
容箏確實夜夜惡夢,不是夢見他跟岐國公主成婚,便是夢見周姒另結新歡。
周姒:
“你每回痛哭,總是要頭疼的,往後別再這麼不愛惜了。”
容箏猶帶哭意,命令:
“你不願娶,讓幾位王爺娶也就罷了,何必如此自苦。”
容箏忽然發了瘋似,扯開自己上綢衣,拉著周姒手往他膛摸。
他在她的安撫中睡去,了一個夢,夢到三年前,周姒與他…
周姒嘆:
容箏這才發覺,殿外宮人並未宣太后駕到,他定睛一瞧,見隱在落地畫像後的暗門敞開,原來周姒放段,不顧尊嚴,從密進。
她用衣袖給容箏淚,:
“母后不能棄我不顧!兒不要娶什麼公主!”
周姒:
“哀家知了,箏兒乖。”
周姒將他衣襟合上,:
“更深重,箏兒要保重龍體。”
“皇皇,妳還是想著讓我與別人傳宗接代!”
“睡罷,我不走,在這兒陪你。”
“若不是妳…我又豈會夜不安寢!”
“妳以為我在乎帝位天?我自幼便知,若不當個明君,妳本不會將我放在裡!”
“我這幾日,夜夜都來探你,你睡夢中並不安穩,實在教人擔憂。”
“周姒,朕只要妳,不要別人!”
容箏哭叫:
“莫要胡言亂語,如今你才是皇帝,尚未有,何來皇。”
每回他哭,周姒總是在他畔,哄到他破涕為笑。
他急切想受周姒對他愛意,想被她侵佔。
周姒並不知曉,從小容箏皆是佯裝頭疼,只有如此,她才會碰觸他,他也才能躺在她懷抱之中。
他:
他哭得猶如小兒,彷彿回到年幼時。
周姒:
“你抬頭看看,我從何處進來。”
容箏泛著淚:
周姒溫柔應承:
周姒此時倒真沒這意思,她忽然唱起一首從前哄容箏睡覺的童謠,容箏漸漸安靜來。
他委屈:
“妳是何意思?連我都不要了?嫌我不夠稚,想去尋那小公?還是又看上哪個貌皇?”
待她放開,容箏還一一地哭:
容箏泣:
周姒抱住他:
容箏鼻尖一皺,又哭了:
她抬起容箏臉兒,輕輕吻他紅腫的,吻他發顫的唇,徐緩嚥他的哀啼與淚。
“好。”
“妳今後不許再提朕的婚事!”
周姒將他擁懷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