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寒本能捂住半张脸。

        “哎……”

        虞响手里的书砰一声掉在桌面上。

        她松开手，拿起笔，快速默写元素周期表，还小声说：“太了。”

        “啊？”梁宾眉耷拉来，一脸悲痛，“响哥……”

        “……好吧。”

        “节课课间给我，你负责找回来。”虞响说。

        “给我吧。”虞响突然转过，打断了梁宾的话。

        真是煎熬。

        徐听寒拿那一叠作业，递给他：“给你。”

        她不再理她，拿起小镜照起来。

        徐听寒又看了一虞响，他正准备坐回座位，可不知为什么，梁宾一来，他就不动了。

        她去看虞响，他已经在位置上坐好，正全神贯注地看语文课本。

        他还是育生的时候，并不和其他学生同样的功课，他的专业是育。现在，他需要和他们一起学习了，作业也不能不交，她才有机会借他作业。

        第二天早上，徐听寒到达教室时，她的作业已经完好无损现在桌面上。

        李侠风风火火了教室，跟虞响打了招呼。他收拾桌，翻了翻屉，猛地一声怪叫，一个信封掉在地上。

        他捡起来一看：“徐听寒……”

        “……”程紫看着她默不作声地默写了两遍。

        李侠说：“这人不知你换位置了……这是给你的……”他挤眉拖长音调，“信。”

        徐听寒收回目光，看着她。

        可是，还是没能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除了数学英语两科皱得厉害，一直在虞响手里的剩那三门作业，一个角都没有折。

        程紫跟她说话。

        徐听寒觉得失落。

        只是，明明是她想把作业给他看，徐听寒却忐忑极了。

理，化学，生。拜托了！”

        他对她说：“徐听寒，你的暑假作业都给我。”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去了，李侠往两个人中间一坐，把虞响遮得严实，徐听寒只能看到虞响放在桌面上的手。

        程紫翻了个白。

        书。

        “关你什么事啊，我又没抄你的。”梁宾，“大神，发发慈悲！”

        程紫斜冷笑：“一个暑假，除了字多不好抄的语文，你的各科作业全都没写。”

        “数学和英语也给我。”他转向梁宾。

        她不会有错得离谱的答案吧？没有错字和笔误吧？

        这还是虞响一次看她的作业。

        他的手指在封面上动，摸底写着的名字，在那里停了许久，然后慢慢翻开第一页。

        ……

        她心里那个念更清楚了。

        徐听寒脸上的神随着化学元素渐渐镇静来，程紫摇叹：“我服了。”

        徐听寒的作业，向来是全班传阅的，不光没写作业的学生要看，成绩好的学生也要借来对答案。

        “现在，耳朵也红了。”

        他翻看她的作业，像在翻看一本装帧的图画书。

        梁宾往后退了一步：“……我传去了，现在不知在谁手里了。”

        作业借给他了，他也还回来了。

        程紫古怪：“……我只是告诉你，你脸好红。”

        他怔了一，伸手接过，半晌才：“谢谢。”

        “快……”梁宾促。

        她不太想借给梁宾，她想借给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