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应该对沉月溪避而不谈的态度额手称庆。
在这样一种莫名不快的驱使,叶轻舟直接刺破她的谎言,反握住她的手,反问:“那你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经脉?”
叶轻舟苦笑,慢慢松开沉月溪,回眸看向庭院里茂盛的榆树,和三年前一变化没有,心生迷惘:“师父,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轻舟愣了一,继而嘴角轻扬,神却犀利,近似一种笑肉不笑,咄咄人:“你难不知吗?你一直以来喝的是什么?有什么益?”
“你,是我师父。”这世上,他再没有比沉月溪更亲的人了。
三年,除去最开始叶轻舟一句“祖传秘方”,他们再没有讨论过这“秘方”是什么。
她也会自欺欺人?
娓娓来的叶轻舟不懂她突如其来的愠怒,“怎么了吗?”
作用劲。
唯有自己,孤一人。
***
她为什么不面对他的真实?
你要自己变得大。
心中却横生巨大的、烈的不悦。
有时候沉月溪会想,叶轻舟是不是没有痛的觉,比如此时。
见叶轻舟依旧不懂,沉月溪直接挑明:“我吃的什么药,有什么功用,这些你都不用和我说。”
可谓损己到极致的选择。
“什么多?”叶轻舟侧,有像树梢呆呆脑的麻雀。
章开始回忆
【作话】
沉月溪:觉叶轻舟的神状态不太稳定……
见叶轻舟越说越多,沉月溪心一紧,连忙叫停他:“叶轻舟!”
如果她对他真的有那么功利的利用,早就修为登峰造极了,何必多此一举。三年,三十六个月,那么重的血腥味,她又怎么可能尝不来。
“你说太多了。”沉月溪沉声提醒。
“我不知。”沉月溪毫不犹豫回答,掷地有声四个字,回应了所有诘问。
叶轻舟也无时无刻不在回避,回避自己的,回避自己的特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份特殊的血脉已经招惹了太多的苦厄,他巴不得泯然众人。
现在回想起来,是沉月溪从没有过问,就像现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谁都不可以!叶轻舟,人心叵测易变,谁也不能保证,我不会什么过分的事,”在某些方面,沉月溪是悲观的,“这世上唯一能保护你的人,是你自己。”
沉月溪放弃和他角力,语重心长:“这些,都是关系到你家命的事,你谁也不可以说,也不应该说。”
叶轻舟毫无波澜,叮嘱:“不过丹药效力有限,只能备不时之需,延缓疼痛,还是要饮血平气。我方才为你诊脉,你的经络常年不通,我之血,在你淤积不散,明明有助修行,此时于你反而有害,所以发作起来痛苦不堪。你……”
沉月溪哑然,试图回手,但他一不放松,甚至为了和她对抗,力气越施越大,握得她手指痛,他腕上的伤又溢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