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噫了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疙瘩:“既然你们是两相悦,那……”
自从说那句话后,后的人便没了动静,只是牵着,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
“问这个什么?”蓝鸢随手捋起被风乱的碎发,懒散:“对你很重要吗?”
孟长歌嗯了声。
“凭什么?”蓝鸢哼:“我可是尊贵的海皇,我才不会先说,我倒要看看她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那为什么,得知孟长歌喜自己时,心中竟会有些微的轻快与喜悦。
蓝鸢停脚步:“刚好,再过一会儿,就要开花了。”
“嗯?”
当我们没说。”
“你什么?”
孟长歌沉默了会儿,了:“很重要。”
“那你说不就好了?”
“不算,”蓝鸢白她一:“只要她不说喜就不算。”
她忍不去了,决定去剂猛药。
难怪叫落星谷。
“你喜的,是什么人?”
“我……”孟长歌了一气,终于抬起,难过:“如果,我知她是谁的话,我就知……我哪里比不过她了。”
蓝妩愣了:“可是,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不算吗?”
蓝妩匪夷所思地盯了她一会儿,嘟囔:“我实在搞不懂你们了,明明长了一张嘴却都要憋着,我和阿月当时……”
“因为……”孟长歌张了张嘴,嗓却像堵住似的,眶也慢慢红了:“因为……我……”
“她确实该喜我。”良好接受这个事实后,她对着自己妹妹说:“说明她光不差。”
“为什么?”她眯起,转不慌不忙地看着她:“我喜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从前虽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伴侣,却也默认了应该是个同样的妖族,而人族……人族与她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种群,她们之间有着天然的隔阂,更何况,她并没有兴趣和蓝妩一样去亲近人类。
女人咬了咬唇,抬瞥了她一,又很快移开视线:“看完后,你就要回南海吗?”
蓝鸢转,瞧着她恹恹的模样,挑眉:“你这是什么样?不是你说梦昙花开很好看,想与我同赏吗,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没神了?”
“……”她攥紧手里的缰绳,睫微颤:“蓝鸢。”
蓝鸢拂开面前的枝叶,一片洁白的花田顿时映帘,还未完全舒展的花像玉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若天空中的繁星。
蓝鸢打断她:“不要胡说,只要她不向我表明心意,就不是两相悦。”
蓝鸢揣着自己的架,就是不愿意当先表白的那个,哪知这一等就等了两年,其余各海族更是扎堆生娃,请求赐名的折接二连三送海王,长老们看到后更是来了劲儿,这段时间轮番上阵,晓之以理动之以,势要让她同意留珠不可。
哇,怎么有人这么能忍?
蓝妩抿了抿唇,乖乖:“好吧。”
季泠月连忙咳一声,拽住蓝妩的手臂,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表白时可怜兮兮的模样:“走啦,她们愿意磨蹭到什么时候就磨蹭到什么时候,你就别了。”
总而言之,她稀里糊涂地发现了孟长歌喜自己这个事实,而乎意料的,她对此并不觉得讨厌。
“是。”
蓝鸢在海王简直坐立难安,一半是烦的,一半是气的。
太阳不知何时山了,明亮的清晖洒在广阔的草原上,从勒湖到落星谷,一路照亮她们前行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