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多了一同心契了。”季泠月哼:“你以后要是变心,可是会心绞痛的。”
季泠月眨巴一,渐渐反应过来,但看着蓝妩急得泛红的脸,她却忽然起了些坏心思:“我……”
孟长歌连忙扶住她:“人家房花烛,你找她什么,再说,你嘛要提着剑?”
蓝鸢神一凛:“不准说死那个字!”
蓝鸢果然还没走,她垂首坐在宽大的王座上,绸缎般的白袍泻而,上玉戒的左手搭在膝盖,另一只手则把海王剑立在地面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说着,蓝鸢转离开,季泠月无所事事地在原地等了会儿,注意到桌上的匣,忍不住靠近拿了起来。
孟长歌怔了,认真打量她一会儿,迟疑:“你喝醉了?”
好一会儿,蓝鸢才抬起,困惑地眯起眸:“你是谁?”
“当然是人造的,就在我这寝里。”蓝妩弯起睛:“虽然清洁咒也有同样的效果,不过偶尔泡一泡还蛮舒服的。”
“好。”
?
“……”半晌,孟长歌无奈:“你还真是她。”
片刻后,她惊:“意?!”
蓝鸢蹙眉:“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能?”
“哦……”她眨了,嘀咕:“和我妹妹啊。”
“胡说!”话音刚落,蓝鸢便来劲似的坐直,瞪大睛:“季泠月都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
她好奇地打开,发现里面格外简单,只有一只只被金绒布包裹着的茶壶,季泠月把它拿了来,掀起盖嗅了嗅,一花香顿时涌鼻中。
“照她的,该是些珍稀药材吧。”说着,季泠月转过,睛亮晶晶的:“我们要回哪里住?”
她条理如此清晰,孟长歌又犹豫起来,怀疑她是不是没醉,这时,蓝鸢却不服输地站了起来,拖着手中长剑,踉踉跄跄往走:“季泠月呢,去哪儿了?你把她找来,我们,我们继续……”
沉默了会儿,一颗珍珠忽然掉了来,发清脆一声响,孟长歌一愣,大惊失:“怎么了,你突然哭什么?”
“一壶药酒。”
“你不是也有吗?”蓝妩失笑,推开寝的大门,映帘的便是那只洁白的贝壳,季泠月第一次见到它的真面目,走动着看了一圈,忍不住:“好大。”
季泠月疑惑:“海里,有温泉?”
“晚上还喝了果吗?”
蓝妩哦了声,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便了来,一字一句念:“,意,。”
季泠月嗯了声:“你不让我喝太多酒,所以蓝鸢拉我比酒时,我都偷偷换成果了。”
“自然是我的寝。”蓝妩牵住她的手,过了一会儿,又:“觉成亲后,好像与之前也没什么不同。”
季泠月茫然:“意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说谁,当然是和你妹妹啦。”
蓝妩嗯了声,把她拉到边,小心翼翼取冠,又耐心地解开腰封,帮她将最沉重繁琐的外衣脱了来,完这一切,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丽脸庞,忍不住亲了她红的唇角,竟尝到了一丝甜意。
蓝妩紧张:“喝了吗?”
“房花烛?”蓝鸢停脚步,茫然地歪过:“和谁?”
那厢,被认为房花烛的两人刚从叶轻君的房间离开,蓝妩掂了掂手中匣的重量,好奇:“好轻,也不知药老送了什么。”
孟长歌忍住笑:“你不会以为你能喝过师妹吧?”
孟长歌又四搜寻了一番那个总跟在蓝鸢屁后面的鲛人,见她正忙着把醉倒的宾客送回房间,便放心来,一步步登上玉阶,停在王座旁:“累了吗?”
她眨了,觉得还好闻的,把它重新放回桌上,这时,蓝妩也走了回来,看见被打开的匣,意识问:“是什么东西?”
“喝了,”她眯起,抬手勾住蓝妩的脖,绵绵靠了过去:“怎么办,好难受啊。”
“那我去布置一。”
蓝妩挑起眉:“若知了,一定很生气。”
孟长歌眨了眨,明白了:“你竟还有这种伤悲秋的时候,放心吧,她只是成亲了,不是死了,也不是要离开你,要是她知你喝醉后就在背后掉小珍珠,指不定……”
孟长歌:“她不是早就长大了?”
“那也是明日的事了,”季泠月上前一步,正想抬吻她,就被蓝妩抵住唇:“要不要泡温泉?”
蓝鸢面无表地掉珍珠:“我妹妹,长大了,不是小鱼了……”
蓝鸢恍若未闻:“明明之前还总是调捣,惹是生非,被母后训后就可怜巴巴跑来我边,什么事都要黏着我,怎么忽然就长大了?”
“意就是……”蓝妩快步走到她边,慌张地捧起她的脸:“哎呀,就是那什么药!当年我在昊辰山时,药老就着手研究的东西,你喝了吗?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