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沉默半晌,齐筠摇叹:“纵使楚真受了伤,也不能证明那是她,况且,我实在不明白蓬莱为何要这么?”
叶轻君蹙起眉:“擅蛊的倒也有两三个,但若说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楚。”
齐月瑶一惊:“知你还不早说,在这儿磨叽什么?是不是庆白告诉你的,我当时就瞧你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一旁的萱如林也忍不住声:“荒谬!蓬莱可是隐世大宗,门弟风亮节,在修真界亦是赫赫有名,无缘无故的,他们凭什么要杀你们?再说,楚尘若还活着,又为何藏着不来?”
几人声音一停,一起看向她,片刻后,叶轻君:“蓬莱人中,音修有近十个。”
“恐怕不行,”叶轻君:“去往那边的修士通常都潜行在沙漠里,十天半月见不到人影,或者被妖族所害、就此失踪不见都是常有的事,一一排查估计没什么作用。”
“那后来,蓬莱的人几乎全都逃了来,你又怎么看?”
“庆白的妻,”从门外走来的季泠月接过话:“那人虽藏在斗篷里,但看其行走姿态,确实是个女。”
“是,”蓝妩咬了咬唇,继续:“而且庆白告诉我,楚尘还活着。”
叶轻君:“这些都是庆白告诉你的?”
“可当时待在魍魉城的不止蓬莱,其他宗门的人也在。”
“除了庆白,其余人的脸都毁了,后面场面太过混乱,也顾不上他们,只怕……他们已经落到妖怪手里了。”
齐月瑶话:“这说来就复杂了,我们前脚刚到魍魉城,后脚就有一批蒙面修士来杀我们,这不,庆白就是其中一员。”
“可还有其他证据?”
“是。”
蓝妩摇了摇,涩声:“没有,当时,只有丹柏丹青和我在旁边听到了。”
蓝妩问:“能到那边的修士不是很少吗,可否一一排查,看少了谁。”
她摊开手,掌心是一支碎成两半的玉笛,还沾了不少血迹:“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楚,但逃跑时,她定是受了伤。”
”
“真的是修士,妖怪都是后面听见动静才来的。”
蓝妩:“他确实透了一些消息。”
齐筠吃了一惊:“定罪?叶轻君,你知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徒儿的一面之词,你就相信这些事都是蓬莱的了?”
蓝妩一怔:“她不是……”
见他们争执不休,蓝妩抿了抿唇,忽然问:“蓬莱人中,可有音修?”
“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破坏魍魉城的阵,”蓝妩再次开,神却淡了许多:“但若说楚尘为什么要假死藏起来,我倒可能知原因。”
“那你快说啊,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蓝妩嗯了声,把玉符碎片交给叶轻君。
话音落,众人不禁愣在原地,许久,叶轻君才:“蓬莱?蓬莱岛?”
蓝妩沉默了会儿,:“若我说,我其实知是谁呢?”
齐筠一惊:“庆白?修士?来围杀你们的当真不是妖怪吗?”
蓝妩安静了会儿,抬看向他们探究的神:“很简单,他当年亲手种了恶因,如今,他害怕那结的恶果找上门来,向他复仇。”
“你不也觉得奇怪吗?当年魍魉城一夜被破,正是因为毫无预兆,才损失那般惨重,我记得当时……蓬莱确实派了几十名弟和长老待在魍魉城吧。”
“不行,”叶轻君蹙起眉:“你们三个关系亲近,即便说辞一致,也没法将蓬莱定罪。”
“是,我们几个都在,看得一清二楚。”齐月瑶转,招呼:“蓝妩,你不是把那块玉符收起来了吗,快拿来给掌门看看。”
蓝妩抬起眸,低声:“蓬莱。”
“那你们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万一是他们运气好呢?”
叶轻君打量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们看见它时,已经碎掉了吗?”
“楚尘还活着?”齐筠愕然:“他都死了一百多年了!”
“那其中擅蛊的又有几个?”
“那庆白又是怎么回事?”
说完,她看向蓝妩,补充:“我方才又回去了一趟,那些被留的玉面人确实都被妖族抓走了,而且,我捡到了这个。”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