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儿。”

        “不要！”

        蓝妩抬起，湿漉漉的眸望了他一，又转看向季泠月。

        虞山叶抿了抿唇，上前几步，忽然也扑通跪了来：“秦长老，我，我也求你了，你放过她吧……”

        “别说了。”秦屿摇了摇，忽地一伸手，季泠月两人便被轻飘飘掀到了一旁，束缚在半空中：“等日后你们就知了，妖邪，从来不可信。”

        他复又抬起剑，指向蓝妩：“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叶轻君蹙起眉：“秦屿，我当年已亲手杀了她，你难还不满意吗？”

        形单薄的女孩直跪在她与秦屿之间，颤抖着将她挡在后：“求你了，师尊，别杀她，求你了……”

        他侧过，锐地躲开那条刺来的藤蔓，不想那藤蔓目标并不在他，反而卷起蓝妩与蓝鸢，极快地朝远游去。

        “为人？”秦屿冷嗤一声，：“她本就不是人，你们两个，当真是被妖邪迷惑了吗？”

        叶轻君一怔，定定看向他，一向温的眸忽然染上戾气：“当年的事已经结束了，我也承担了后果，那些事与现在没有关系。”

        “我知。”叶轻君背着手，平静：“不有什么后果，日后我一力承担。”

        浮游蹙起眉：“殿……”

        叶轻君淡淡了，客气：“秦屿。”

        听见这个声音，蓝妩不禁一僵，好一会儿，才慢慢掀开睛，红着朝前看去。

        又传一声刺耳的剑啸，但这次，一个影从光晕中坠了来，蓝妩一怔，意识抬起脚，踉跄着奔了过去，在蓝鸢落地前勉力接住她，又被巨大的冲力带得跌倒在地。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逐渐响起，冷若阎王的男人降到地面上，一步步朝她们走来。

        她气息微弱，蓝妩叫了几声，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心中愈发惶恐，泪落，一颗颗砸在地面上：“蓝鸢，蓝鸢……”

        季泠月一颤，凄声：“师尊！”

        “你承担得起吗？”他忽然讥讽起来：“当年你也是这样，自负自满，以为所有尽在掌握，可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女孩几乎哭成了泪人，上血迹斑驳，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抿了抿唇，想要冲季泠月安地笑一笑，结果努力了好一会儿，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真的，真的对不起……”

        “你知你在什么？”

        “你这是什么样？”秦屿冷声：“季泠月，你看清楚，她是个妖！”

        “是吗？”秦屿：“当年你明知她是妖怪，却帮她隐瞒。如今你徒弟是妖怪，你却又重蹈覆辙，在她闹这么大的乱后，还要救她一命……”

        她爬起来，慌张地看向怀里的人，瞳孔却蓦地一缩。蓝鸢双紧闭，面惨白如纸，原本白的衣裳被染成了红，几乎都在血。

        “为什么会满意？”秦屿脸越来越冷：“我唯一的妹妹死了，就因为你上的那个妖怪！就算你亲手杀了她，也难解我心之恨！”

        蓝妩绷紧，意识闭上，把蓝鸢抱得更紧。

        在一片寂静中，她把脑袋埋到蓝鸢颈窝，哽咽：“……”

        秦屿眉一皱，正要去追，前却挡了一个人。

        秦屿拧着眉，看了呆立在一旁的虞山叶，沉声：“还不把她带走。”

        忽地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很快，前传来扑通一声响，来人哭泣：“师尊，不要……不要杀她……”

        她顿了顿，语无次：“我知，蓝妩，蓝妩是妖，可这么多年，她从没害过人，秦长老，你明明也和她相这么些年，你知她到底是怎样的为人……”

        秦屿面无表，剑刃爬上金芒，正要挥手斩，却陡然察觉到什么。

        “那也不能只她死在这儿，”蓝妩笑了，梢已是一片艳：“她活着，昆仑海还能有一位厉害的公主，我活着，却好像没什么用。”

        季泠月呜咽着摇摇，却说不反驳的话，绪激动之，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几乎要蜷缩到地上。

        他沉脸，冷冷：“叶轻君。”

        季泠月呜咽一声，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动弹不得，蓝妩了气，闭上，轻声：“阿月，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