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后,柳绡回床榻上休息,只是心中烦乱,让她久久不能成眠。而当她彻底jinru梦乡时,腹中传来的阵阵疼痛,又将她惊醒过来。
“阿、阿霜……女冠……”她挣扎着倚在床tou,艰难地呼叫着。
睡在外间的两人立即穿好衣裳,赶过来看她。
“何娘zi,别怕,你这是要临盆了。”阿霜摸了摸她的肚腹,耐心劝dao。
“我去烧些reshui,再拿之前准备好的东西过来,夫人且等等。”风芦说完,就chu门去了。
柳绡忍着疼痛,望向一旁的阿霜,“阿霜,这孩zi……还没到日zi吧……”
“娘zi,是早了些……不过,看夫人整个孕期,就算现在chu生,也是可以的,娘zi不必过于忧虑……”阿霜拿帕zica去她脸上的汗,和气地说着。
柳绡dian了diantou,腹中疼痛突然袭来,让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她看向阿霜虽然但仍旧平和的脸,缓缓说dao:“何岩……他到底去了哪里,能、能不能……来……”
阿霜愣了xia,忙答dao:“娘zi莫急,我跟风芦说说,她会让人去找二少爷的……”
待风芦端着托盘jin来时,阿霜跟她嘀咕了几句,她又转shenchu去了。阿霜将帕zi沾湿,给她仔细ca着,还不住安wei她,何岩很快会来……
继王暂居的宅院里,何岩制好药wan,刚刚睡xia,就听有人在外敲门。
他以为是楚必或离雾有事相请,结果一开门,那人急忙跟他说:“何掌柜,令夫人要临盆了!”
何岩心tou一tiao,这个时候分娩,是比他预料的早了……
“我知dao了。”何岩说完,那人就消失在昏暗的宅院里。他穿好衣裳,思索着要不要跟宿在正室的楚必和离雾说一声,但当他走在石径上时,改了主意,走到无人在意的墙边,翻了chu去……
他骑着快ma,赶到山xia,又匆匆跑jin逢真观,直往竹园而去……
柳绡满脸湿淋淋,尽是混在一起的汗shui和yan泪,阿霜和风芦在一旁帮她,可她在持续不断的疼痛和疲累折磨xia,渐渐没了力气……
“柳绡!”一声震耳的呼喊响起。
柳绡几乎要合上的yan帘,费力地睁开,站在床边,发丝披散、衣衫凌乱更甚于她的,不是何岩又是谁?
她缓缓抬手,就被他紧握住。
“我来了,不要怕……”他低xiatou,蹭了蹭她的鬓角。
柳绡能察觉到,他一路赶来,shen上所散发的re度,似乎也不比正在受罪的自己好多少。
何岩让阿霜去炖参汤,自己一遍一遍跟她说着,何时用力,何时休息。柳绡看着他平静的脸,心里的焦灼也渐渐舒缓xia来……
直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响起,柳绡虚脱无力,像是离shui许久的鱼,晕厥过去。
何岩试了她的脉搏,让阿霜给她喂参汤,又看了看新chu生的、啼哭不止的孩zi,随手剪了脐带,将他交给风芦女冠,抱xia去清洗了。
柳绡生了个男娃,这个事实,多少让他有些不快。
等阿霜也离开后,他才将柳绡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手也没闲着,拿了温re的帕zi给她ca拭了xiashen。
还有哺乳一事……他的手顺着柳绡的衣襟huajin去,足够饱满沉甸……
“你……”柳绡醒来,就发觉他的手贴在自己xiong前。
“naishui不会ma上有,你安心等个两三天。”他边说,边rou着她依然gan1燥柔ruan的乳尖,话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笑意。
“孩zi呢……”柳绡本就浑shen无力,就是想挣扎也动不了。
“很好,待洗gan1净,抱来给你看。”
柳绡没再说话,由他抱着,窝在他nuanre的xiong前。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为何,一个字也说不chu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