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了数天，她的睛十分红，长了许多白发，看上去老了数十岁。她平静的对颜诺诺说了第一句话：“我知你看不起我，有时候我也看不起自己。”

说到抑郁而终的颜妈妈，颜诺诺神冷了来：“我没耐心听你的悲惨命运，不落井石就已经算我善良了。现在，赶紧麻溜的我家。”她朝着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姿态拒绝。

也许是颜诺诺不屑的表，也许是她的话太过直白，这些都深深的刺了张淑芬的心脏，近来的压力和重担压的她几乎要失去了理智，濒临崩溃的张淑芬爆发巨大的哭嚎。

在偶尔的时候，这种人之中的闪光会给人一种她是好人，只不过是不得已的错觉。张淑芬是这样，颜华刚也是这样。

张淑芬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可她真的真的很程菲。这是一种只存在于父母与孩之间的，不求回报的竭力付。

来。

她自顾自地说：“我也不想当小三，没办法。菲菲她爸一直打我们，这也还好，我年纪大了可以忍。但后来他打菲菲越来越过分，也不让菲菲去上学，老颜他又……”

颜诺诺没有回应这种无聊的问题，张淑芬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宣，在失去自由前向他人倾诉自己。

从张淑芬第一句话起，颜诺诺便皱起了眉。听对方越说越荒诞时，她毫不留地打断了对方，举止夸张地挠了挠耳朵，颇为好笑地反问：“张淑芬你疯了？跟一个在七岁就被你害死了妈妈的人诉说你的悲惨命运？你没病吧？”

但他们不是，他们就是彻彻尾的傻。

她离开颜家那天异常落魄，但步伐还算轻松，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决定了要去罪。也许是料想到了自己后半辈都将在监狱度过余生，张淑芬临走前居然将目光移到了漠不关心的颜诺诺上。

很奇异的，颜诺诺一直都以为坏人是没有心的，他们都是自私自利且险恶到了极。但人总是如此复杂，令人难以捉摸。

但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也只有这一瞬间,

她一把甩手中的包，指着颜诺诺言辞激烈地喊：“你这个生在有钱人家的人懂什么，我本没想害死你妈！何况你们当时那么幸福！你能去国外度假，而我的菲菲连买件校服的钱都没有。不是说人人生来平等吗？凭什么你们活的那么光鲜，而我的女儿就要受到这些折磨！”

张淑芬没有多加选择便选择了后者。

但他们不是,他们就是彻彻尾的傻。

☆、59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砍大纲速完结的，但是想想还是认真写完吧。这本书都写了三分之二了，没理分去烂尾。

颜诺诺记得那天，程菲被惊诧带走的时候，程菲像是天塌了一样成天哭着求颜华刚。而颜华刚在离婚之前也曾给过张淑芬选择，要么跟程菲断绝母女关系，要么离婚。

颜诺诺听着张淑芬的哭囔，半不为所动。她依靠着墙，神不耐，神不屑仿佛看到的是污沟的臭虫，连踩一脚都嫌脏。她说：“你很惨，但这不是你去破坏别人家庭的理由。我妈妈当时很幸福，但这不是你和颜老两个傻去伤害她的理由。”

后来，张淑芬失魂落魄的走了。而她后的颜诺诺目光却稍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