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旭国都城。
岳湘盈走在繁华的街市里,一边举着手里的糖葫芦啃得不亦乐乎,一边兴致bobo地东张西望,觉得看什么都新鲜。
街dao旁叫卖的小贩瞧见这个yan珠zi乌溜溜转的jiao俏小姑娘,通过她shen上价格不菲的绫罗绸缎判断chu,这是一个家底殷实的富家小jie,纷纷谄笑着gao价推销自家商品,希望她充当冤大tou,被哄着心甘qing愿掏chu大笔的银zi,买xia这些廉价的小玩意。
有钱人家的小jie嘛,哪个不是久藏于闺阁之中?难得chu来一趟,自然是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被诓骗着买xia不值当的东西也实属正常。
然而,岳湘盈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看见有趣的小玩意就毫不犹豫地掏钱买xia,反而一脸兴致缺缺,对他们争先恐后推销的泥人、竹蜻蜓等wu没有表现chu半分兴趣。
正当小贩们遗憾地以为这是个被家里guan教得很好,不会随意被小玩意迷了yan的大小jie时,岳湘盈突然yan前一亮,冲到一个卖卤味的小摊前,兴冲冲地喊dao:“老板,麻烦给我来两个鸭xia巴!”
在众人的目瞪kou呆里,岳湘盈两三kou啃完手里的糖葫芦,抹了抹沾满蜜糖的小嘴,喜滋滋地接过卤味摊老板递过来的鸭xia巴,随手将一角银zi搁在板车上:“不用找了。”
说完,她捧着用油纸包好的鸭xia巴,一边毫不在意形象地啃起来,一边蹦蹦tiaotiao地离开了。
旁边的小贩在惊愕于她的不拘小节之余,纷纷懊恼起自己卖的怎就不是吃shi了。
那可是一角银zi!远比两个鸭xia巴的售价gao多了!
岳湘盈对自己花钱的大手大脚毫不知qing,啃鸭xia巴啃得满嘴liu油。
shen为霖旭国的邻国――淮月国的公主,她从小金jiao玉贵地长大,见惯了世间最好的东西,从来没有任何经济上的烦恼,自然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也就不知dao随手给chu去的一角银zi价值几何。
啃完鸭xia巴后,岳湘盈才想起来自己好歹是一国公主,要注意仪容仪表,便拿chu帕zi来,仔仔细细地ca了ca油乎乎的嘴。
她从小到大没有旁的ai好,就是贪嘴,一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路,完全没有公主该有的矜持。
在淮月国的时候,总有丫鬟和嬷嬷盯着她,不许她吃得太多,也不许她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让她从来没有痛快地吃过一顿饭,此次偷偷一个人溜到霖旭国来,一定要吃个够本。
在街市逛了一个早晨后,岳湘盈摸了摸肚zi,gan觉有dian饿了,便随手抓了个路人打听城里最好吃的酒楼在哪里。
霖旭国的民风远不如淮月国开放,被她抓住的年轻人一看问者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一xiazi羞红了脸,只磕磕巴巴地说:“要、要说都城nei最好吃的酒楼……当属绥安王和绥阳王合伙开的味、味香楼了吧……”
岳湘盈自小生长在女xing掌权且民风开化的淮月国,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对,听见“味香楼”这个名字,唇边的笑意愈发nong1厚:“那么请问小哥,这大名鼎鼎的味香楼在何chu1呢?
年轻小伙再一次磕磕巴巴地给她指了路。
岳湘盈看也不看他红透了的脸,喜滋滋地dao了谢后,便迫不及待地朝味香楼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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