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林光视角・归于平静

        她和二哥搬到了自己楼xia。

        林光能明白二哥的意思，二哥也不是个多有理xing的人，但他学会了给自己上保险。

        大哥是一重，他也是一重，虽然不知dao能有多大作用。

        门把手上挂了兜菜，cha着一张李暮写的纸条，字迹漂亮得紧。他见过李夜安那小zi的作业，就是学的她的。

        他连一碗面都没煮过，这晚却对着shi谱研究怎么zuo菜。成果不怎么好看，他还是一kou一kou吃完了。

        撑得一夜难眠。

        过年时二哥跟着她回了家，她似乎已经完全原谅他了。人最可怕的不是犯事，而是是否有改过及弥补的能力。他没犯事，可是他也没有能力，这真是比什么都悲惨。

        两人年后来林家吃了最后一顿饭，此后，李暮真的和林家没有联系了。

        她的哥哥只有大哥和二哥，毕业后她去了大哥的公司上班，安安静静地过日zi。

        有时候林光chu门能遇见二哥提着包跟她一起jin电梯，两人有说有笑，成了真正的兄妹。

        而他只有林月拉他qiang行去串门时，才敢走近她shen边。

        “你开始chou烟了？”李暮chouchou鼻zi，皱着眉向他看来。

        林光nie紧了筷zi，椅zi挪开了一些：“你是狗吗鼻zi这么灵。”

        “是你shen上味dao熏人，”李暮扭开了tou，“还要来我家就给我戒了。”

        林月对她竖起拇指：“再多骂他两句，他都不听我的。”

        二哥似笑非笑地看他们打闹。

        那就不来了。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chukou。

        *

        他也jin了一个小公司开始了工作，老板是五哥的朋友，团队才成立不久，但工资和福利待遇都还行，只要不再沿用林家六少爷的派tou，收ru完全能覆盖他的花销。

        公司在A城，大bu分工作可以在家zuo，但时不时还是得去趟A城和同事们见面。

        这天他们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正在举办庆功宴，老板请他们在一家日式烤肉店聚餐。就着鲜酿啤酒，烤肉滋滋声中旁边人正和他分享老板的八卦，林光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dao歉后掀开布帘走chu包间，来电显示是林月。

        林月放弃了芭lei正在享受人生，最近好像在搞主题咖啡店，也不知dao找他能有什么事，林光还是接通了。

        “李暮chu事了！车祸！……你赶紧回来！”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呢？jin去和老板请辞后，林光订了最近的机票就赶往机场。

        到医院时天已经亮了，走廊里坐着的二哥摘了yan镜，yan底有青黑，一向打理jing1致的面庞也生chu了胡茬，看着他的yan神发直，像是三天没睡的样zi。

        “二哥，我替你守着。”林光把外套放xia，拍了拍这个哥哥的肩膀。

        “小光，”他声音嘶哑，咳了两声苦笑着说，“你看起来比我糟糕得多。李暮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月月还在家里等你呢。”

        林光这时才想起他在飞机上也没睡着，耳畔全是血liu的轰鸣。

        掏chu机场买的凉茶，他递给二哥：“怎么chu的车祸？”

        “司机酒驾，别人看那车开得东倒西歪都避开了，就她一个傻的，愣在原地，幸好没什么事……”二哥也顾不上嫌弃他，一kou气灌xia半瓶，“大哥住她隔bi，胃chu血。这两兄妹，哪个都不叫人省心……”

        “大哥？！”林光失声叫chu来，林月可没说一xia倒了俩，“我去看看他。”

        “先别和他说李暮chu事了……”林山苦笑，“看完你赶紧回去歇着，不然何姨要骂我了。”

        “你也是。”

        *

        二哥明明在医院那会儿看起来那么糟糕。

        但他和李暮来他们家蹭饭时，这人却满面红光。

        反而李暮看起来像是脑zi还没好的样zi。

        “二哥，你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林月代替他问chu了这个问题。

        “没有。”二哥飞快地摇tou，又立刻察觉了自己的yu盖弥彰，“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别问，问就是没有。”

        “你也撞坏脑zi了？”

        李暮还在发呆，林光伸手在她yan前晃了晃：“你要不再住会儿院？”

        李暮拍开了他的手，这已经是条件反she1了：“你去住还差不多。”

        二哥看着她傻笑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好笑的话。

        林光和林月对视一yan，愈发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