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反省
姜灵竹确实顾不上再找什么东西,一路小跑着赶回灵安苑,一jin屋,气还没chuan匀便喊:“谢怀瑾,我知dao你现在很气,但你先听我说!”
谢怀瑾见她这样,眉tou微微蹙起,倒了杯茶shui递过去:“先缓缓。”
姜灵竹却只看到他皱着眉tou,心想他一定非常生气,哪里还敢缓。
经过一路上的tou脑风暴,她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在谢怀瑾发难前先主动坦白一切,晓之以qing动之以理让他消消气,而且坦白从宽的dao理她还是懂的。
她接过茶shui一饮而尽,开kou便dao:“我知dao你看了那画,也知dao你现在很生气,但你先别气。”
谢怀瑾:“……”事qing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眉梢微挑,没问她为什么要生气,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我承认我一开始骗了你,在赏花宴上说喜huan你是觉得你死的早能守寡不用同房还有遗产拿,所以才说想嫁给你,这事确实是我不对,那画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只要你没了就能享受荣华富贵才画的。”姜灵竹倒豆zi般一kou气说完,又dao:“但是!后来我喜huan你是真的,比金zi还真!你一定能gan受到的对不对!”
谢怀瑾的脸se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难看,最后黑沉的像是蒙了层阴云。
死的早,能守寡,不用同房还有遗产,所以才说喜huan他想嫁给他,连画都是为了盼他早死才画的?
不,一定是他听错了。
可姜灵竹小心翼翼的试探表qing让他明白,这就是事qing的真相。
原来他以为的一片深qing,不过是一场骗局。
谢怀瑾心中怒火深重,想质问她为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问。
她已经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了。
可他实在气愤,最气的是哪怕她说了她骗了他,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钱为了守寡,他也舍不得罚她骂她。
“你自己反省!反省好再来找我!”
谢怀瑾咬牙丢xia一句话,站起shen拂袖离去。
姜灵竹摸不准他气的多厉害,也不敢追上去问,挠了挠tou:“怎么才算反省好啊……”
对于这个问题,她认真思考了一夜,最后决定加快jin度,早日把生辰礼wuzuo好,再去哄他,肯定事半功倍。
于是她更是早chu晚归,连晚膳都不回来吃了,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外面。
又过了三日,她总算准备好了一切,连澡都没来得及洗,ding着一脑袋土冲jin了清院将谢怀瑾拽了chu来。
“我觉得在城里反省有dian费劲,你陪我去郊外吧,那边空气好,我反省起来肯定更深刻!”
谢怀瑾早就对她zuo的事qing心知肚明,虽然还是气她的欺骗,但想到她这些时日早chu晚归都是为了替他准备生辰礼wu,八分气也只余了五分,pei合的同她一起chu了城。
“再登gao些吧,山ding上空气更好呢!”姜灵竹继续忽悠着,殊不知自己满脸的紧张。
谢怀瑾又觉得气,她的qing绪明明外lou的这么明显,他是怎么被她骗了那么久的?!
但气归气,他还是上了山。
说是山,其实没多gao,不到一炷香两人便登ding了,姜灵竹假装不经意的往xia看,然后格外夸张的捂住嘴:“天啦!你快看!”
“……”谢怀瑾懒得戳穿她,垂眸往xia看去。
山脚xia,漫山遍野的木槿花开的绚丽又灿烂。
它们或横或竖,组成了一句简简单单的祝贺――谢怀瑾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谢怀瑾hou咙有些堵,透过这些花树,他似乎能看到姜灵竹的shen影在地里来回游窜,不断调整,挖坑种树,修剪枝丫。
姜灵竹扯了扯他的衣袖,试探着问:“补给你的生辰礼wu,喜huan么?”
“不是盼着守寡么?”他声音紧绷:“我若长命百岁,你不是没法如愿了。”
“我都说了我错了嘛……”姜灵竹瘪了瘪嘴,一脸委屈:“人都是会犯错的啊,我现在是真的很ai你,也是真心实意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和我一直在一起,就算你没钱我也一样会ai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她拽着他的袖zi晃了晃,yan里蓄满了泪:“你别生气了好么,你这样,我很害怕……”
说完,她又正大光明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yan泪刷一xialiuchu来,她xi了xi鼻涕:“说了不骗你就不骗你,现在是在对你使苦肉计。”